甄嬛离开后,玄凌来着一旁低着脑袋的云裳
周玄凌—皇帝你说她那番话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云裳嘴角一抽,想了片刻后道
云裳应该是真的,只是……
接着眉头一皱,又有些踌躇道
玄凌看了她一眼
周玄凌—皇帝有什么就大胆说
云裳只是奴婢觉得,当初甄婉仪既然觉得您是清河王,就该有所避讳……
一个嫔妃明知道对方是王爷,不但不避讳,还答应赴约,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是越了规矩?
玄凌轻声一笑,意味不明道
周玄凌—皇帝她那是在赌
玄凌也算摸透了甄嬛这人,聪慧且谨慎,即使相信自己就是老六,但她心底的疑虑从未打消过。也因为胆子大,她想赌这个人是皇上;赌对了,恩宠升级,快速晋封;赌错了,大不了及时止损。
云裳不懂什么意思,也不再多做它想,又不管自己的事!费那心作甚。
周玄凌—皇帝坐下,陪朕品茶
云裳听见条件反射般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看着玄凌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云裳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杯茶,轻喝了一口
周玄凌—皇帝好喝吗?
云裳忙不迭的点头
云裳好喝。
哪怕云裳不懂品茶也觉得这茶沁人心脾。
玄清点了点头,笑道:
周玄凌—皇帝这雪顶含翠是好茶,但其性寒凉,常喝于身子也无益
宜芙馆
崔槿汐在宫中多年,经历的事多,为人又沉着。趁着晚间卸妆,无旁人在侧,甄嬛便把南薰殿中的事细细说给了她听。
槿汐沉思片刻,微微倒吸一口凉气道:
路人小主是疑心有人把小主与皇上的私事告诉了曹容华。
甄嬛点点头
甄嬛我也只是这么想着,并无什么证据。
槿汐轻声道:
路人这些事只有小主最亲近的人才得知,奴婢也是今日才听小主说起。当日得以亲见的只有流朱姑娘而已。可是流朱姑娘是小主的陪嫁……
甄嬛蹙眉沉思道:
甄嬛我知道。她的跟在和我恁多年,我是信得过的。绝不会与曹氏牵连一起来出卖我。
路人是。
槿汐略作思忖答道:
路人奴婢是想,流朱姑娘一向爽直,不知是否曾向旁人无心提起,以至口耳相传到了曹容华的耳朵里。毕竟宫里人多口杂。
顿了顿,又像是想什么接着道
路人小主不是说处理余氏那天,皇上身边的那个宫女也在场吗?会不会是她传的?
甄嬛眉目一深
甄嬛她?
紧接着又摇摇头
甄嬛不会,前两次她都不在场,不知道我跟皇上的事,而且她身为皇上贴身宫女,事关皇上,她不敢传出去半句。
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的甄嬛只能无奈道:
甄嬛幸好还是信了我,否则众口铄金真是无形利刃啊。
崔槿汐点头道:
路人的确如此。别的都不要紧,只要皇上心里信的是小主就好
明知已经度过一劫,心里却是无限烦恼。虽然这一劫未必不是福,只怕皇上对她的垂怜将更胜往日。
只是皇上向来对她亲近怜爱,恩宠一时无人可以匹敌,却不想这恩宠却是如此脆弱,竟经不得他人三言两语的拨弄,不由暗暗灰心
甄嬛心里发烦,连午睡也不安稳,便起身去看沈眉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