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琴音袅袅,歌喉曼曼,渐渐都低缓了下去,若有似无。身体如柔柳被巨风卷得低迥而下,随着笛子的尾音渐渐旋得定了。洁白轻盈的柔纱裙幅随着甄嬛的低跪袅袅四散而开,铺成了一朵雪白的花,盛放在殷红的茵毯之上。
周玄凌—皇帝好好好
玄凌收起眼底的寒霜,笑着发出一声惊叹
周玄凌—皇帝莞卿这一舞还真的是惊为天人啊
甄嬛低首嫣然含笑:
甄嬛雕虫小技,博皇上一笑罢了。
玄凌让人将她扶起并且当场晋封她为从三品婕妤,让一众妃嫔俱是羡慕的红了眼。
这众人重又坐下饮酒品宴,华妃就以惊鸿舞引楼东赋,诉说衷肠。玄凌感念与她的感情,当下大为感动,告诉华妃,会时常去看看她,华妃潸然泪下,行礼谢恩。
人人都以为皇帝怜悯华妃是二人情深意浓,甄嬛却何尝不知,皇帝此举意在利用慕容氏一族协助自己来稳固大周的江山
华妃再度起势,沈眉庄与曹琴默又风头正劲,玄凌一连好几日几乎都是在宫嫔处,有时就是在水绿南薰里却没让云裳侍候了。
云裳整天不是睡觉就是闲逛,比皇上都闲,可云裳对此却有些闷闷不乐,心想是不是皇上对自己生气了?
白天的辰光越发长了。午后闷热难言,日头毒辣辣的,映着那金砖地上白晃晃的眼晕,一丝风也没有。整个宫殿门深锁,竹帘低垂,蕴静生凉,恨不能把满天满地的暑气皆关闭门外。
偏殿里,榻前的玉兔纹海月大瓮里奉着两大块冰雕,渐渐融化了,浮冰微微一碰,“丁玲”一声轻响。
云裳昏昏然斜倚在凉榻上,半寐半醒。身下是青丝细篾凉席,触手生凉。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裳陷入深深的梦境里。
梦中的一切,既遥远又近在咫尺。
她做了玄凌的嫔妃,一开始玄凌待她如珍宝,每天俩人就如同恩爱的小夫妻黏在一起,梦中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幸福,甜蜜……
下一秒场景转换,同一张床榻上,玄凌侧着身子熟睡。而她在身后犹豫地伸出手,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便轻轻地收了回来。
在各自起床更衣后,甚至不知该如何和对方说话。
后来看着玄凌又有了新欢,曾经属于自己的柔情蜜意给了那个女人,看着别人对自己嘲讽刁难,玄凌对自己漠视不理,拥着新欢转身而去……
渐渐的她被玄凌厌恶,被遗忘在了深深的宫苑,为此她郁郁寡欢,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生活着,看着自己犹如失去的了灵魂后仅存的空空如也的躯壳。
她的心瞬间抽痛起来。
周玄凌—皇帝云裳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唤着:
周玄凌—皇帝云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云裳被惊的睁开眼,有刹那的茫然,身上的毛孔忽忽透着蓬勃的热意,身上的月青色绡纱的衣裳也被濡得汗津津的,几缕濡湿了的头发,粘腻的贴在鬓侧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正悬在她的上方不远处,眼中满是关切和爱怜:
周玄凌—皇帝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她竟然哭了吗?
云裳怔忪地看着玄凌。
玄凌心疼不已地为她擦去眼角边的泪痕,问道
周玄凌—皇帝是不是做噩梦了?做到什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云裳眼睛又流了下来,揪着衣角,楚楚可怜的,又有些无措的解释:
云裳奴婢……奴婢……
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她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准确的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玄凌—皇帝不怕的,只是场梦,乖,不哭,好不好?

渣作者思来想去,打算让女主在慕容家倒台后入宫。身份会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