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东京偏僻地带的满月家产业——人烟稀少。
在这条街上,也是为数不多的奇景。
明明是一家不错的酒店,但是却少有人进去吃酒或入住。
一个不明情况的外乡人踏入这里,却又被“好心人”给重新拉了出去,“喂?你做什么?”
“兄弟,我可是在救你一命呢!十年前,这条街可是发生过灭门惨案呢,你猜凶手是谁?”
“啊——不会是这家酒店里的人吧!”
“错了!连人都不是!”说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不可避讳地难看起来,似乎顾忌着什么。
“啊……这样子啊……那确实是,谢谢?”
紧接着,一个踩着平平木屐,胳膊和额头上都打了一个白色结绳的强壮中年人很快大声喝斥走了这群混蛋。
“喂,你们这些家伙,适可而止吧!”中年人方正的脸,再加上那副强健的身躯,令两人汗颜,随后行色匆匆走开了。
中年人没好气地骂骂咧咧进了酒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月依子那张无奈的姣好面庞。
“老板娘,我看这群人就是贱,不得好好教训一下!”他挽着胳膊,愤愤不平道。
满月依子一如反常地只是笑笑,那笑容看起来苍白无比。
“没事的,武太郎,我很清楚满月这个姓氏在这条街上意味着什么……”
就算不经营这家酒店,满月家也可以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
可是,满月夫妇却不想孩子们也被剥夺了与外界交流的权利,一直在努力地,维持着,这不算多愉快的生活。
而且,等他们死后,孩子们也只能靠经商才能养活自己吧?
满月依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傻事来。
那个武力至上的时代,已经跟着满月氏一同掩盖在历史中。
武太郎,那个方正的大汉上了瓶不是很浓的酒,干脆利落地灌了下去,和没有任何醉意。
“我说,淼老板也没必要过这么憋屈的生活吧!”
满月淼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酒店中。
他淡黄色的眼睛一黯,“你不累吗?”
“啊,当然了,帮那个啰嗦的家伙干活,可是非常难熬的——”
“那就快去过去吧。”满月淼无情说道。
“唉,真令我伤心。”说着,武太郎摆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我好歹也在这里消费两年了!”武太郎提高声音道。
随后——就被满月淼强行推出酒店。
满月依子听着酒店外面那不绝的嚷嚷声,脸上的无奈之色更深。
“淼,没必要吧……”
“不,很有必要。”满月淼认真地道。
结束这段小插曲,满月酒店在太阳落山时便打烊了。
满月家不接纳天黑后的客人(甚至阴天也不开店)。
又过去三年,如今的满月空已经七岁了,满月佑天月也很让人放心,两个孩子以及成长到了让他们的父母能够安心工作的地步。
回到满月家的宅邸,满月佑天月带着无比喜悦的笑容迎接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尽管并不明白父母明明不缺钱,却还开一家好无人气的店的意义,但是满月佑天月还是理解了满月夫妇,平常在家里,也有兄长在陪着。
虽然,兄长平时都不理他就是了——
“佑天月!”满月依子抱住这个不到她大腿根部高的孩子。
“……空。”满月依子的余光瞥见那个站在满月佑天月后的身影,还是呼唤了一声那个孩子的名字。
满月淼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于是他板着脸跨过两兄弟和满月依子,独自回到了房间内。
满月空已经习惯这样的无视,对着满月依子颔首。
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修行地。
“母亲,为什么父亲大人他,总是对兄长视而不见。”满月佑天月不解。
但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是胎记吧,那个丑陋的疤痕,以及那一双看不见任何情感色彩的黑眸。
“不是的哦……”满月依子轻柔地替满月佑天月正了正衣襟。
“佑天月的父亲啊,只是怕空受到伤害而已——”
“咦?”满月佑天月愣住了。
“空,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她捧住满月佑天月白嫩的小脸,笑得无比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