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回家过年吗?”李湉拢了拢披肩,看着面前青年冷淡的眉眼,有点无奈地苦笑着。
周以肆俯视着这个温婉的妇人,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哽住了,他自然想回去陪陪她,但与周正业之间的较劲又不允许他回去。叹了口气,白雾在两人之间弥漫。
周以肆我带您去陶吧玩儿吧。
周以肆最终还是绕开了这个话题。
李湉好啊,走吧,车在校门口。
李湉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胳膊,没有再追问什么。
周以肆大哥最近还好吗。
李湉都 挺好的。
两人沉默着来到车前,
周以肆妈,我来开吧。
李湉笑着点点头,拉开门坐进了副驾驶。
奔驰smart在马路上行驶着,前方亮起了红灯,周以肆踩下刹车,目光里的情绪被镜片遮住。
周以肆他还坚持吗。
最终还是问了,语气并没有疑问,毕竟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固执。
李湉嗯,不讲他。妈妈记得你手工之类的东西做得很好,到时候可别嫌我笨。
李湉轻轻带过这个注定不会愉快的话题。
周以肆怎么会。
周以肆从善如流地没有再继续问话,既然已经是一个很糟糕的春节了,那还是自己制造一点快乐吧
话说,小姑娘回他了吗?她之前发来一张登机的照片,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地儿一天了。。。
李湉欸,绿灯了,怎么不走啊?
李湉看着绿灯亮起几秒儿子还没动,一转头,只见人纹丝不动,眼神放空。就这么会儿,想什么能想走神儿了?
周以肆回过神,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开车。李湉在旁边可就想得多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敏锐地从儿子发愣时柔和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靠在车座定制的软垫上,嘴角上扬,感觉已经看到未来儿媳在向自己招手了。
陶吧本就清净,过年时更是人少。吧台边坐着个扎着小辫儿的青年,见他们进来站起身,周以肆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个骨相清晰,长得可以说是很张扬的男人。
知道他们是第一次来后,青年带着他俩领好基础款的材料,挑选了两个靠窗的操作台,简单说明了一下如何操作,然后讲明:
“基础款费用25一位。”
李湉小伙子这个难做吗,我不太擅长这些。
李湉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
“没做过不用担心,自己摸索,这东西啊,随意就好。”青年抄起手,不在意地笑笑。
周以肆看他周身气质放松张扬,估计他就是老板了,便彬彬有礼地一笑,搭了句话:
周以肆明儿就三十了,不回家吗?
那青年依旧笑着,摇摇头,摊了摊手:“两位随意。”然后便返回吧台,埋着头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周以肆收回目光,坐了下来,看着李湉已经将黏土拿了出来放在陶艺桌上,搓着手跃跃欲试。
最后的结果是周以肆做了个细颈花瓶,古朴规整。李湉看着她那个非瓶非罐,两边不对称的玩意儿,恨铁不成钢地磨了磨牙。
周以肆看着他妈气鼓鼓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下,
周以肆我要帮您您还偏不让。
李湉皱着眉整了整发髻,
李湉我怎么老这么手残呢,算了,再丑也是我自己做的,母不嫌子丑,唉,包起来吧。
刚才那青年就把打包盒拿来了,看来是让他们自己动手。
周以肆提着自己的作品来到吧台结账,青年指了指常春藤旁的二维码。
周以肆看了眼那盆常春藤,然后向青年点头示意,跟李湉走出了陶吧。
再次回到宿舍,周以肆本想看看小姑娘有动静没,就见李湉发来一句:
李湉儿子,一小时后去门口拿饺子,妈妈亲手包的。【偷笑】
看着这条消息,周以肆呼出口气,感觉整个人好多了,缓缓倒在床上,
周以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