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打量

家里薄被／薄毯有的是。张铎就近找了一条给李悦瞳盖上。在他的脸距离李悦瞳的脸只有十公分的时候，张铎注意到李悦瞳在转眼珠。

李悦瞳毕竟是在装睡，控制不住睫毛的颤动。没等张铎说什么，李悦瞳自己先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李悦瞳笑，张铎也跟着笑。就像小夫妻一样，张铎看着李悦瞳闹，完全没有生气和责怪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她闹。

张铎小顽皮！（伸出食指刮了下李悦瞳的鼻子）饿坏了吧？我去做饭了！

李悦瞳愣了一下，张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趁着要做饭的理由，赶紧冲进厨房关上了门。

刮鼻子的动作略显亲昵，刚才情不自禁之间张铎做出这个动作。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实际上和李悦瞳是什么关系。

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正因如此，两人都记得最后一条婚规是什么。谁也不敢踏过这条线。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的感情稍微有些进展就又回到从前。但是，规定是两人定的，遵守与否还不是两人决定的？

这要是大头和丁灿，早把当初签的婚规撕了或烧了。婚规是为人服务的，不是影响人幸福的！

李悦瞳也没想到张铎会对自己做出这种动作。张铎长呼几口气缓和心情，都已经开始做饭了，李悦瞳还傻坐在沙发上愣神，没缓过劲来。

李悦瞳伸出手指，刚碰到鼻子上的皮肤，张铎刚才碰过的地方，手就加速弹开。同时，心跳加快，呼吸也开始不匀。

李悦瞳也不知道自己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或许，是因为刚才张铎碰过的原因吧？

一顿饭，两人吃得都有些不自然。谁也不敢抬头，偏偏还用眼神打量对方。

张铎（指着李悦瞳那边刚掉在桌上的几粒米饭）悦瞳，饭……掉了。

李悦瞳神色稍显尴尬。正因为盯着张铎，才没注意到有几粒调皮的饭粒离开筷子，跳到桌面上。

李悦瞳赶紧把米饭收好，但是仍然没停止一边吃饭一边对张铎的打量。只不过，开始好好吃饭了。

张铎当然能感觉到李悦瞳在打量自己。张铎感觉每一个汗毛孔都张开似的，但是他还不能离开餐桌，只能这么强忍着。

李悦瞳还好一些。毕竟在兰瑟，聚会／见客户／必要的饭局，免不了被人打量。忍耐力比张铎强得多。

张铎眼看着李悦瞳碗里最后一粒米被吃掉，嘴里说了一句“我去洗碗”，一把拿过李悦瞳的碗，连着自己的碗还有两人的筷子，赶紧溜进厨房。

速度之快，李悦瞳都没看清楚他退步的动作就听见厨房玻璃门被关上的声音。李悦瞳的手还保持着拿筷子的动作。

李悦瞳（后知后觉）我……还没吃菜呢！

张铎打开水龙头放水，才发觉自己拿的碗筷太少。偏偏还不好意思现在出去拿，只能等着李悦瞳去客厅或者去卧室，他再把空盘子拿进来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