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哪了?疼不疼?”
牧安心疼的看着江弥声白皙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正顺着往下流。
少年慌了神摸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江弥声连忙伸手把手机夺下来,“想上热搜吗?”
“我没事,就划了一下,有碘酒吗?”江弥声暗地里锤了锤还没缓过劲的腿。
下一刻就被少年拦腰抱起来,“先去房间,我去拿碘酒。”
“这得缝几针呢,有点深。”经纪人匆忙带来的跟团医生从医药箱里找出消炎药。
“这几天不要沾水,三天换一次药就可以,饮食也要注意清淡。”
“怎么回事?摔着了?”医生话音未落,周思淮就从外面跑进来。
江弥声扯了扯袖子盖住一截纱布,“腿麻了没站稳,划了一下。”
“你吃什么了?”江弥声看着好友嘴角的油和没擦干净的孜然粉,“烧烤?”
周思淮心虚的擦了擦嘴巴,“我去给你拿?加辣怎么样!”
“欸,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走到门口的跟团医生看着江弥声的默许态度,又拎着医药箱走回来,“饮食清淡!”
“饿了?”牧安低头温声问道,“我去熬点粥可以吗?”
吃过饭之后的江弥声满足的坐在床上,捧着手机回复邮件,“消炎药和止疼药。”一杯温水被端到眼前。
“周总,我来照顾她就可以。”牧安递过药,对坐在一侧的周思淮说道。
周思淮满意的看着牧安细心温和的动作,像极了丈母娘看女婿。
“江总她怎么样了?”白浩川站在门外,进去怕添乱,不进去又怕出什么意外。
“没事,有牧安呢。”周思淮摸了摸白浩川的头发,拉着他的胳膊坐在长椅上继续烤串吃。
牧安坐在床边看着,直到江弥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想必是药起了作用,睡着了。
少年细心的给人掖了掖被角,抬手把灯光调暗,又回来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胳膊搭在床沿上,下巴抵着胳膊,透过暖黄色的灯光看江弥声的睡颜。
半夜江弥声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床边趴了个人,仔细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牧安毛绒绒的脑袋,枕着胳膊趴在床边睡着了。
江弥声见状拍了拍牧安的手,少年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明明脑袋还困的发懵。
“哪里不舒服吗?”江弥声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另一半位置。
“看来是我占了你的床,这样睡不舒服,上来吧。”
牧安迷蒙的眼睛突然清醒了一下,红着脸连连摆手。
“我,我是怕你睡着了压到伤口,我不困。”
江弥声无奈的伸出手扯了扯少年的胳膊,“听话,快点睡觉,我手疼。”
“哪疼?”少年一听这话忙坐在床上要挽起江弥声的袖子。
江弥声笑着用另一只手拽了一半被子盖在少年身上,“又不疼了,睡吧。”
少年颇有些不自在,但是又抵抗不住睡意,拘谨的躺在床沿。
“还不睡吗?”江弥声听见少年刻意压制的呼吸声,和直挺挺的别扭姿势。
“你在这边待几天?”牧安微微侧脸看着躺在身侧的人。“明天就走,后天有个项目开始。”
江弥声这才后知后觉,不知道周思淮有没有买回去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