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淮突然窜下床走到江弥声旁边坐下,“不过有点不对劲。”
“嗯?”
“我回家就觉得吧,家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奇怪的味道。”
周思淮托着下巴回忆,“而且他出门的时候拿了几件衣服,可是那种款式我哥从来都不穿的。”
“他说他去医院照顾朋友,但是他朋友在我们家怎么会有换洗衣服?”
“你觉得呢?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有疑神疑鬼的功夫,还不如好好计划一下难得的假期。”
江弥声把画笔扔进水桶里洗了洗,“反正思南哥又不会害你,可能有些事不方便让你知道而已。”
“说起假期,你什么时候去法国?”
“再过三五天吧,等牧安回来把他代言人合同签了。”
江弥声看了一眼日历,心里算了算日子。
“我不太方便明面上给川川什么资源,万一被人恶意举报,对我哥有影响。”
说起这个,周思淮有些垂头丧气的。
“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江弥声离远了眯着眼睛看了看色调,“有手有脚,又愿意吃苦努力,有什么可费心的。”
“他们是一年的限定团,明年这个时候就解散了。”
江弥声满意的搁下画笔继续说,“今年一是看在你和牧安的面子上,二是公司也对他们的宣传能力很有好感,我尽量把手里有的资源都塞过去,能不能胜任就看你小男友的本事了。”
“说起这个。”周思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猜我前几天听说谁的消息了?”
不等江弥声回答,周思淮就神神秘秘的继续说:“就你前两年谈过的那个模特,回国了。”
“你今年桃花旺盛啊觉不觉得?”
“初恋前任现任全赶上了。”
“寡了这么久,把这些年的桃花运都赶在今年了。”
“对吧?”
周思淮托着腮透过落地窗看楼下花园的腊梅树。
“对。”
“嗯,嗯?”
周思淮回过头,江侑安一脸凝重的站在身后。
“寡了太久了。”
咔嚓
江弥声把掰成两端的画笔扔进垃圾桶。
“我去买画笔!”
“我去倒垃圾!”
出院后的宋凛又干回了老本行,周思南自从上次在浴室之后总是刻意不和宋凛独处,两人倒真像是同一屋檐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阿洛最近在忙什么?”
深夜,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穿着连帽外套走进日暮酒吧,摘下帽子时漏出头顶上一道足有十多公分的疤痕,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陈哥。”骨瘦如柴的酒吧负责人谄媚的凑上来,“您怎么有空过来?阿洛刚走。”
负责人恭敬的跟在男人身后,“他还是老样子,靠之前的那些老主顾卖卖货。”
“让他明天晚上收拾干净一点,跟我去谈一笔买卖。”
男人点了支烟叼在嘴里,翻了翻宋凛的账册。
“黄总联系您了?”负责人恭敬的给男人把烟点上继续说,“阿洛恐怕不能答应吧。”
“哼”男人冷哼一声不屑道:“他一个陪酒贩毒的,有人愿意出两百万买他一夜,轮得到他答不答应?”
“果然留一留是有好处的,谁能想到值这么多钱。”
“那个,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宋凛站在门口换鞋,一边换鞋一边和沙发上的周思南说道。
“嗯,知道了。”周思南波澜不惊的把书又翻了一页,目光瞥在宋凛露出来的锁骨上时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