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声端着碗海鲜粥慢悠悠的往嘴巴里递，“明天要不要去圣母院和埃菲尔铁塔？”
“好呀。”牧安有些期待。
“你晚饭后也要工作吗？”见江弥声已经吃好饭，搁下了碗，牧安也搁下筷子问道。
“你有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江弥声原本也没有晚饭后继续工作的打算。
“那，你平时晚上在家做什么？”牧安其实没有什么安排，只是小孩心思想时时刻刻和江弥声呆在一起罢了。
“那一起健身吧。”江弥声透过少年毫不掩饰的眼睛，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牧安换了件黑色半袖在健身房的落地镜前跳舞，江弥声照例在跑步机上慢跑，看着窗外纷飞的落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响着牧安跳舞时的音乐。
江弥声跑完步回过身看牧安跳舞，少年对待舞蹈的时候似乎是变了一个人，冷着脸专注的研究动作。
江弥声起身出去，轻轻的带上了健身房的门，少年日常的练习结束后带着一身的汗跑进浴室，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左找右找都没见到人。
“在三楼，左手边第二间。”
少年循着消息找来，女人光着脚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手边摆了一幅没画完的画，是一株白玉兰。
“喜欢？”见少年怔怔的看着出神，江弥声出声问道，回头时正对上少年的目光。
“喜欢。”少年蹲在藤椅旁看着这副小巧精致的油画，“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江弥声抬手在少年蓬松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一下，“油嘴滑舌。”
“才没有！”少年捂着头委屈的抬头看她，“我是发自内心。”
“行了，不早了。”江弥声趿拉上拖鞋，拉着少年走出画室。
“明天要不要一起堆雪人？”往二楼走的时候牧安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雪花正不徐不急的打着弯往下落。
江弥声在前边拉着人的袖子慢悠悠的下楼梯，背对着少年重重的点头，“好呀。”
“早点休息吧。”江弥声走到牧安房间前松开手，“明天见。”
“等等。”少年伸手牵住了女人微凉的指尖，“晚安吻。”
江弥声一愣，笑着转过身，踮起脚在少年额头落下一吻，“幼稚鬼。”
江弥声睡醒下楼的时候，牧安已经站在落地窗前期待着一会去堆雪人了。
“怎么起那么早？”江弥声坐在餐桌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少年头抵在玻璃上，说话间窗户上都有了哈气，“可以堆雪人了。”
“吃过饭一起。”江弥声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温水，抿了一口说道。
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一脚踩下去咯吱作响，没过了脚踝。
牧安冻得手通红在地上滚雪球，江弥声也久违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团个雪球偷袭牧安，直砸的委屈巴巴的盯着她，再趁她心软扔个更大的雪球过来。
两个人在雪地里玩了一上午，手和脸都冻的通红，牧安才被江弥声拉回了房间。
“冷吗？”
“不冷，好久没玩过雪了。”
江弥声看着院子里的雪人，有些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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