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跨过窗棂,穿过珠帘,照在北倾寒微微煽动的睫毛。
#她醒了,缓缓睁开双眸,入眼一间古色古香的闺房,下人早已在床边待着,扑鼻的香味和隐隐作痛的脑阔,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她穿越了。
倾寒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谁,她亦知道自己是何处境。
#珠帘被掀开,进来一位珠光宝气的侍女,是老夫人旁边的玉窈,玉窈只是欠了欠身,慢条斯理地唱道“二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去给大姑娘赔罪了。”
#倾寒起身,笑了笑,“劳烦玉窈姐姐来催,倾寒近日身体欠安,你回去禀告祖母,人是我推的没错,但这也是她欠我的,这罪,我是不会去赔的。”
#玉窈似乎早料到,她只是笑吟吟的对倾寒说“哎呀,二姑娘,大姑娘的母亲徐小娘那可是老夫人的亲侄女,而二姑娘呢,您的母亲不过只是没落萧家的丧门星,大姑娘教训你,就是主子教训奴才,那是天经地义,你怎么着,也得受着。”
#倾寒脑海里只是那日与大姑娘北倾鸢见面的场景,她本没错,但北倾鸢嘲讽她的母亲,她气不过,把她推进了花丛,又刚好,被父亲看见。
#倾寒撇撇嘴说道“玉窈姐姐,这嫡庶有别,我是嫡,她是庶,我给她道歉,才是于礼不合。”
#玉窈没想到,往常要是谈到这,二姑娘必定恼羞成怒与她争吵,不料今日她竟如此淡定。
#玉窈也是老江湖,“二姑娘,这就算嫡庶有别,可按老夫人的意思,您可就是要给大姑娘赔不是。”
#“祖母可真是偏袒,她是长姐,我次之,姐妹之间的矛盾,姐姐不应该让着些吗?况且这也不是我的错!”
#倾寒猛的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窈。
#玉窈亦是没招,便欠了欠身“二姑娘,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奴才只是个传话的,二姑娘不去,老夫人怪罪下来,莫说是奴才的不是。”
#“我已经说了,近日身体欠安,劳烦玉窈姐姐为祖母带话,玉祺,送玉窈姐姐走。”
#“是”
#送走玉窈,玉祺小跑至床前侍候倾寒穿衣,看着倾寒一柜子素到极致的衣服和倾寒单薄的身子,不禁抹起眼泪。
#“姑娘,我们不去向大姑娘赔罪,老夫人会怪罪你的,而且这次还被老爷看到了,就算老爷再想偏袒咱们,也没办法了。”
#倾寒只是摇摇头“没事。”
#前几日萧家来了信,大概意思是崇川府的娘儿三不用再为眼下的生活烦心,舅舅已参与政变,就在近日行动,推翻现皇帝,另立新皇,正是北倾寒亲小姨的儿子,陈凯楠。
#如若舅舅失败,这崇川府上上下下也不够皇帝砍的,可如若舅舅成功,倾寒的舅舅就是皇帝的亲叔叔,倾寒的母亲,是皇帝的亲姑姑,倾寒呢,是皇帝的表妹。
#这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