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要不喝口水先？”宋亚轩眼角注意到他的疲惫，委婉地提示道。
“再练十分钟，凑个整再休息吧。”贺峻霖是个要强的人，或者说，吃这碗饭的没有一个是不要强的。彼时，他还不愿意认输。
“行吧行吧。”
但当宋亚轩听到贺峻霖近十次要破不破的假声之后，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强颜欢笑道：“贺儿，我这再摸琴键手就要酸死了，咱们歇一会吧，就五分钟，喝口水，好不好嘛？”说着，还眨了眨眼，和他撒娇。
“啊？好，好吧。”他刚还很满意自己唱出老师要求的内味儿了呢，怎么看宋亚轩的表情这么痛苦啊。
“给。”宋亚轩很快把水接好，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他依靠在琴边上，惬意地哼起了小调。
“开始？”
“啊？”宋亚轩显得有些诧异，“我才刚开始准备放空自己呢。”
“哦，我看你开始哼歌了，还以为是休息好了。”
“就是随便播放一下音乐。讲实话，这两首歌我都要听吐了。”
“刀马旦练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马马虎虎吧。”宋亚轩似乎不想多谈。
“说起这个，刘耀文今天在练习室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什么？”宋亚轩挑眉。
“就是可能......”贺峻霖的话在逼近嘴边的时候转了个弯儿，“可能他觉得时间太仓促了，效果会不太好吧。”
“就这啊，他每次不都这样吗？他有上台前焦虑综合征。”宋亚轩笑眯眯地不当回事，“每次都说自己准备的不好，其实偷偷惊艳了所有人。”
贺峻霖跟着他哈哈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刘耀文舞台焦虑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公司选曲他不满意；二是，他对将要呈现的舞台效果不自信。
贺峻霖不知道这其中自己的比重占了多少，但从今天刘耀文烦躁的态度来看，那估计是百分之六七十了。
切，装什么，莫欺少年穷！贺峻霖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练习里，宋亚轩能明显的感觉到，一首苦情的冷风吹，被贺峻霖演绎出十足的，压抑的，痛苦与愤怒。
“贺儿，我的腰好疼......”
“贺儿，我的嗓子好干......”
“贺儿，我的屁股好痛啊，今天坐太久了......”
宋亚轩借着休息，让贺峻霖不断的调整状态，而贺峻霖却也一直好言相劝，“练习嘛，就是要接连不断啊。”
这样类似的练习经历，贺峻霖当时以为还会有很多次，只可惜，这次舞台之后，两个人的合作屈指可数，倒显得十分宝贵。
“亚轩，我当年唱歌，是不是真的让你很痛苦啊？”贺峻霖借着这个机会问道。
“不会啊。”
“我后来又看了我们之前的那些舞台，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白嗓而不自知了。”
“贺儿。”宋亚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你也不要太不自信，可能我会更欣赏那些勇于开口的人吧。在舞台上，每个人都是闪闪发亮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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