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李林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喜欢这种东西，还能换的吗？”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张义也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喜欢，终极是不能成为现实的喜欢。你可以把这份喜欢，稍微淡化一点儿，然后把所淡化的部分，放到其他人身上。”
他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的这个说辞很不错。
“你看啊，与其把全部的喜欢放到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地方，不如分一点儿给主的现实生活之中，去收获其他的美好。”
“为什么要说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
李林笑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得到回应的期限，是永远?
“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应吗？
有吗？
其实是有的。
但是好像一旦说出来，就会被他人的目光所灼伤，所以她不敢说，也不想承认。
“是吗？”
张义挑眉，“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应吗？”
被询问，谎言就在口边。
怎么可能不想得到回应呢？
即使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希望过，一次又一次。
“当然了，我一直都知道，我跟他之间的距离。”
“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天差地别。”
她撒谎了。
她直到距离是真的，她不想得到回应是假的。
有时候的谎言，真的是避无可避的需要被说出来。
张义看着李林笑的表情，他似乎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可缩小，但还是一直坚持着。
明明她没有报任何的期待，可以他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曾经的情绪。
喜欢着。
关注着。
偷偷的。
一直这样。
屏蔽了外界其他的人。
包括他自己。
他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难受。
他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会说出来的。
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我喜欢你。”
“就像你对马嘉祺喜欢一样。”
他就这样说出来了，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紧张，也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畅快。
他原本以为，说出来后，气氛会变得很尴尬。
但是幸好没有。
“换人吧。”
“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听见李林笑这样说道。
其实他很想说，哪里来的什么最好的选择。有些时候，感情就是莫名其妙的，毫无缘由，就被对方吸引，那莫名的情绪是油然而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没有说。
有些话，有些时候，放在肚子里面，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换人暂时是做不到。”
“也许等哪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比喜欢你更喜欢的人，那时候，可能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我说出来，也不是想让你作出什么回答，也不是想要给你带来困扰。”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一个人，正在喜欢着你。”
“你也很优秀的，也是有闪光点的，也是会有一个人站在你的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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