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完皇上,看着男人起身的背影,听着太监低声询问“留不留”,而皇上毫不犹豫的“留”,安陵容放松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自卑敏感,因为害怕侍寝被完完整整的送了出来,遇上余氏的凤鸾春恩车,那种恨彻底渗入了骨子里。
睡梦中惊醒。
香汗淋漓。
“小主,您醒了?”
候在床帘边的石竹,看到里面的人儿有了动静,立马掀开帘子轻声询问。
“唔…”
安陵容睁开眼,发出一声叮咛。
“什么时辰了?”
石竹:“小主,刚到辰时,起来收拾一下就要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安陵容在石竹的搀扶下起身,记忆才慢慢回笼,昨夜她侍了寝,难怪会睡得那么沉,还做了梦。
更衣,梳洗,简单地打扮一番。
清纯带着书卷气的安常在,就新鲜出炉了。
屋子里就两个婢女,一个是从宫外就跟着她的贴身婢女石竹,一个是她赐了名的宝梅,原来是宝鹊。
如今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就这两个丫头了。
而那宝鹃,被她打发了在院子里做粗活,近来倒是没怎么瞧见,安陵容都差点给忘了。
“小主,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
宝梅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禀报安陵容道。
“什么大事?”
难道她去侍寝了,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宝梅:“昨日傍晚时分,余答应从翊坤宫坐着轿辇回来,遇上了同样回宫的欣常在和淳常在,不料宫女手里的纸灯笼被风吹过烧了起来,惊了余答应的轿辇。”
“当时余答应不依不挠,欣常在也不是好招惹的,双方争执不下,余答应直接让太监将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
安陵容挑起眉,原来是这档子事,不说她都快忘了。
前世她被完璧归赵,正处于低迷期,也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
所以对于欣常在被关进慎刑司的事情,也就听听过去了,暗恨余氏霸道。
“余氏现在正得宠,又有华妃撑腰,确实硬气些。不过再硬气,总会有人收拾她的,等着瞧吧。”
安陵容不以为然的。
从延禧宫出门,去了景仁宫请安。
安陵容到时,大家基本都到了,可是宫内气氛紧张,众宫嫔心思各异,也就没人理会安陵容的到来。
她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再看前面的空位,是欣常在坐的,此刻就缺了她。
“我说余答应,你真是好大的气派,连欣常在都给弄去了慎刑司。”
齐妃阴阳怪气的讽刺着,又看了眼华妃:
“华妃妹妹掌管六宫,也不管管吗?”
富察贵人附和着,“听说昨夜皇后娘娘头疼了一宿,彻夜未眠呢,余答应也太不听话了些。”
余莺儿被众嫔妃内涵着,脸上有点尴尬,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尬笑着。
倒是华妃被点名道姓,有些恼怒地瞪了齐妃一眼。
“我说齐妃,本宫身为众妃之首,掌管六宫事,自当公平公正,欣常在是委屈了些,可事情也不单单你们看到的那样,个中缘由还得本宫细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