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年羹尧还朝请安的消息传来,皇帝万分高兴,特设宴赏赐年羹尧。
华妃得意,六宫嫔妃们心思各异,纷纷避宠。
“小主,此去华妃宫里,你时时处处都要小心些。”
石竹给安陵容梳好了旗头,想着昨夜遇到华妃的事情,心情惆怅,对安陵容说道。
“我会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遇事更应该忍字当头。而且华妃的哥哥年羹尧回来了,她的气焰会更嚣张的。”
安陵容抚摸着即将六个月的肚子,眼神放空,回想起前世的日子来。
当时年羹尧回宫,华妃势大,皇上夜夜都去翊坤宫,华妃为了羞辱她,还故意叫她过去唱歌。
把她当成一个歌姬。
今世,她是不会轻易唱歌给别人听的。
看着过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华妃应该回了翊坤宫,安陵容才坐上辇轿,前去华妃宫里。
翊坤宫
由周宁海带了安陵容进去,许是因为曾经被安陵容救过自己的命(在千鲤池落水,是安陵容揪着他的辫子浮头),周宁海对安陵容的态度比较恭敬。
“容贵人,娘娘就在里边了,你自己进去吧。”
安陵容微笑着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去,只见美人榻上的华妃,正悠哉悠哉吃着冰西瓜,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华妃今日的心情当然不错,她哥哥年羹尧立功而归,皇上器重她哥和侄儿,别提多骄傲了。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福身,目不斜视,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华妃对此甚是满意。
“赐座。容贵人真懂事,不比那碎玉轩的莞贵人,只知道牙尖嘴利,会算计。”
宫女搬了椅子出来,安陵容谢过,然后落座。
安陵容:“莞姐姐聪颖,知书达礼,嫔妾自然比不上的。”
华妃:“那倒也不是,比起她和沈答应,容贵人你就有福气多了,肚子里还揣着个龙种,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安陵容笑笑,没有搭话。
华妃说这些,无非就两个目的,一是试探她和甄嬛、沈眉庄两人的关系,二是打算拉拢她。
她不接话,华妃就打探不了。
见安陵容如此不识趣,华妃的眸色蓦然一沉,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总之非常不爽。
“容贵人常常侍奉在皇上身边,皇上写字的时候,你们就要伺候在一边研墨。这研墨可是门功夫,你得好好学。”
颂芝带着两名宫女,将提前准备好的砚台,还有墨条,整齐地摆放在案桌上面。
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早就给她准备好的了。
“是。”
安陵容起身,来到案桌边,而那颂芝在华妃的眼力指使下,将椅子撤走了。
意思就是,安陵容要站着研墨。
她挺着快五个月的肚子,站一会都难受了,更何况是一边研墨,一边站着。
华妃调笑着,“本宫让你研墨,是为了你好,容贵人就安心的磨吧。”
安陵容拿起墨条,往砚台倒了点水,然后轻轻研磨着。
没有说话,就静静的。
这研墨修心养性,安陵容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反正她平时无聊也会研墨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