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吃着热锅子面不改色,还让石竹去给夏冬春拿碗筷,招呼她一起吃上,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富察贵人色厉内荏,你们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所以她听到人彘的故事,就被吓到了。”
说到底,还是富察贵人自己的原因。
欣贵人努了努嘴,“可是富察贵人的家世那么好,富察氏可是满洲镶黄旗的大姓,家族鼎盛,莞嫔家里区区的汉军旗,居然敢恐吓富察贵人?”
夏冬春连连点头,“对呀!莞嫔也不怕人家富察氏找她的麻烦?”
夏冬春夹了锅里的鸡腿,叼在嘴里啃着,吃得美滋滋的。
安陵容:“所以莞嫔只敢说几句吓一吓富察贵人,不敢来真的。富察氏拿不到甄嬛害人的证据,自然也不好找甄嬛的麻烦。”
欣贵人和夏冬春似懂非懂。
但是两人对甄嬛的好感全然没有了。
甄嬛自恃拥有皇上的宠爱,就拿人彘的故事吓疯富察贵人,在欣贵人和夏冬春看来,难保日后甄嬛不会对其他宫嫔动手。
欣贵人神情凝重,“我们三个得提防莞嫔才是。”
夏冬春也是一脸害怕。
安陵容觉得好笑,于是给她们两个夹菜,用轻松的语调宽慰两人,“提防是要,但我们又没有得罪她,她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三人相视而笑。
又是加快吃热锅子的速度。
皇上得知富察贵人在延禧宫疯言疯语,命人将延禧宫封了起来,不许富察贵人跑出来伤人。
只不过住在延禧宫的夏冬春就惨了,虽说她不至于被禁足,但她只是个不得宠的常在,想出延禧宫还是要看那些守门的脸色,总是闹得不太愉快。
夏冬春缠着安陵容,“陵容,若我能搬过来跟你们住一起就好了……”
储秀宫就住了安陵容和欣贵人两个,还有西配殿没人居住,所以夏冬春眼馋着许久了。
而且她与富察贵人一起住,之前是被打压,现在则是听着那些疯疯癫癫的尖叫,精神都搞得衰弱了。
安陵容明白她的痛苦,因为前世她一直都住在延禧宫,深有感触,拍着她的肩膀道:“我会想办法让你搬出延禧宫的。”
夏冬春高兴得亲了安陵容一口。
然后乐呵呵地跑来跑去。
安陵容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皇帝到储秀宫看望安陵容,跟安陵容提了一下柚安的周岁礼,会叫皇后主持办得妥当,让她放心。
安陵容福身,“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将她拉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白皙微粉的脸庞。
安陵容见状,故意凑过去亲了他的脸,热气扑到男人的脸上,一阵情动。
皇上眼神迷离,“容儿,你好香啊。”
他作势抱住她。
安陵容微微避开,欲拒还迎的,“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呢!”
这个时候,无论安陵容说什么,皇上都会听的。
“你说吧。”
皇上猜她是为了给自己父亲求官。
安陵容情真意切:“富察贵人癔症,臣妾深表同情,希望太医能够治好她。可是延禧宫还住着一位妹妹,每日都要听到富察贵人的哭叫声,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