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还是决定把这个决定权交到蓝忘机手里。
蓝涣——蓝曦臣忘机,你愿意让叔父和锦姑姑知道你身体的情况吗?
蓝忘机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的,不要讳疾忌医,这几个字说起来简单,可谁愿意把自己难以启齿的病痛说给旁人听的?
他的情况这样隐秘,对日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永远隐瞒下去……
可是……万一能治愈呢?他不愿意一辈子这样。
蓝*白玉簪*忘机可。
蓝曦臣和蓝忘机一起去了生尘居,听了蓝曦臣叙述的情况,蓝锦同样是很诧异的。
蓝三长老——蓝锦白玉簪属百合科,确实是雌雄同株的植物,但化形之时该由着忘机的意愿化为男身才是……
蓝三长老——蓝锦曦臣,你可见过那处了吗?是何情况?
蓝曦臣唇角僵硬,不知该如何作答。
蓝三长老——蓝锦医师眼中只见病患与患处,无关妍媸性别,何须避讳?况且若是不见患处,如何能断言?
蓝三长老——蓝锦忘机……
蓝*白玉簪*忘机兄长。
蓝锦才微微倾身,蓝忘机已经往蓝曦臣身后又藏了藏。
蓝锦:行叭,医师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但患者眼里医师有男女之分。
蓝三长老——蓝锦罢了,曦臣去看也是一样的。
蓝三长老——蓝锦在哪间房里你们是知道的,自行去吧,烛火调得明亮些。
蓝涣——蓝曦臣……好,曦臣知道了。
蓝曦臣和蓝忘机转身往检查的厢房去,蓝锦则是摇了摇头。
得亏大侄子是做宗主的,不然真做个医师,也是为难,又同手同脚了,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进了厢房,蓝曦臣将门窗全都关得严丝合缝,然后才在各处点烛台,厢房里起初还有些昏暗,但随着烛光摇曳,一点点亮起来,甚至比正是白昼的外面还要亮些。
蓝曦臣的紧张已经达到了顶峰,心脏像是要随时破胸而出,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地紧张。
蓝*白玉簪*忘机兄长、我……好了。
蓝曦臣吐出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
蓝忘机褪去的外衫叠得齐整放在床头,亵裤也褪至脚腕,笔直白皙的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因为紧张,青年白玉般的脚趾微微蜷起,连带着腿上的肌肉也有轻微地紧绷,匀称好看。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蓝忘机试探着轻唤。
蓝*白玉簪*忘机兄长?
蓝涣——蓝曦臣无事,只是忘机……挡住了。
检查自然是要看新生出的那处的。
蓝三长老——蓝锦蓝忘机强忍着心中的羞意*********,整张脸则是别过去埋在旁边的被子里,另一手紧紧攥住身侧的床单,才不至于想立刻穿上衣衫逃离。
似乎是感觉到他过于炽热的视线,青年瑟缩一下,青丝滑落,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绯色蔓延上颊侧,不必亲见,蓝曦臣也大致想象得到那张面庞此刻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蓝曦臣敛了眉目,温声道。
蓝涣——蓝曦臣忘机,可以了。
蓝忘机抬头看时,蓝曦臣已经转过身了,待他穿好衣物再转过来,蓝曦臣面上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温润笑容,似乎方才那一场对他而言只是寻常。
有种不知缘由的失落从心底里漫上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不着边际的慌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蓝忘机却先懵懂地觉得这是应当被藏起来不能叫人知道分毫的。
未眠风(作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