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殿下,将军派人送来了一些物件,说是讨公主开心。殿下可要现在看一看?”侍女询问道。
青禾轻点头以示应允,看楚戾睢的样子,倒真想象不出他能送些什么。
数个侍女双手托盘有序而入,青禾扬了扬眉,从第一个开始看起。
第一个托盘上放的是玉镯,上好的羊脂玉质地细腻,温润舒适。青禾拿起套在手腕上,倒是好看。
第二个托盘上放的是一本珍稀棋谱,青禾之前派人搜寻过,只得到消息是在他国皇室之手,楚戾睢倒是下心思。
第三个托盘上放的是盛名已久的绿绮瑶琴,造型雅致繁复,手指稍稍拨弄,弦色清润灵透,名不虚传。
第四个托盘上放的是一匹金丝织。
“禀殿下,将军共送金丝织百批,其余布匹已收入库房。”
这是小国贡品,产量极低,青禾每年也不过分到五匹而已。楚戾睢倒是大方,皇帝赏赐的布匹全给送到她这里了。
“殿下,将军还送来了一个人,此时正在门外,是否让他进来?”
人?
“进来。”
一中年男子躬身进入,瞧穿着是宫里的御厨。“公主千岁千千岁。小人是宫中的厨子,拿手糕点是玫瑰花糕。将军向陛下讨要了小人送给殿下。”
毛球趴在桌子上,与青禾传音,“他可真细心,知道我们的禾禾是贪吃鬼,哈哈!”
青禾难得地生出了几分窘意,宴会上她把一盘花糕吃的一干二净,一个大男人,宴会上老是瞧她做甚。
-----将军府
楚戾睢靠在床榻上,府上神医踌躇地不停摸起山羊胡,对楚戾睢身上的伤是无可奈何。
“若说这外伤,虽然只距心脏半指之远,可这段时间小心养伤,总归是能痊愈的。但是将军身上却受了毒,这毒性霸道,用毒之人着实狠厉,若寻不到解毒之法,便需时时忍受啮骨噬心之痛,直至身死。”
“我只能尽量压制,却无法解开此毒。”
楚戾睢不耐烦地蹙眉,声音低沉:“你直说即可。”
他入京途中便已中了毒,初时偶尔疼痛,如今时长越来越久,疼痛也愈加厉害。
神医愁的山羊胡都快被自己拽秃了,“将军只有三年时间寻药。”
楚戾睢冷哼一声。
他已査探出是皇座上那个诡计多端的狐狸下的毒。那皇帝瞧着温良无害,心中城府却是深沉似海。
只不过那小皇帝忌惮他手中军权,不敢撕破脸,才端得一副君臣相合的恶心模样罢了。
至于赐婚,不过是贪恋莲音公主手上的半数财权罢了。若他身死,随便安上一个叛国罪名,届时莲音与他夫妻一体,为脱罪名,手中财权就必须交出去。
楚戾睢向来瞧不上这些腌臜事,连带着也厌恶玩弄心机的小皇帝,只是受先皇恩惠,不曾发作罢了。
仅三年时间。小皇帝可真着急。
“将军,莲音公主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请您亲启。”
【谢谢将军送来的礼物,莲音很喜欢。月中便是花灯节,不知将军可有闲暇】
楚戾睢前日从库房中挑来捡去,金银首饰只觉庸俗配不上她,只玉石又嫌单薄。
方才想起莲音公主琴棋双绝,从库房中找出珍藏的棋谱与瑶琴,又进宫专门讨要了御厨送与她。
她能喜欢,是最好不过了。
楚戾睢想起花灯节,脸腾地一红。花灯节向来是少男少女的相亲会,她邀自己前去,是不是也对自己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