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淮徽突然向一旁的侍女伸过手去,林暮雪这才看到侍女手中端着的那个乌漆嘛黑的水。
这人怕不是来监督她喝药的吧?
林暮雪脸不知不觉地黑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
她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就他两这互相防着的架势,怎么可能!
只见亓官淮徽端着那碗药,放在林暮雪身前。
“喝了。”
那一瞬间,林暮雪脸都黑了。
原来,真的是来监督她喝药的!
“苦。”林暮雪憋着一张小脸。
大概是侍女说了什么,亓官淮徽对林暮雪这个态度已经早有预料,从侍女手中接过几块蜜饯。
“喝完吃蜜饯。”
“那也苦。”林暮雪重复着早晨的状态。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怕苦,只是话早上都出口了,现在也不能给收回来啊!
多没面子!
“吃了。”亓官淮徽声音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好的耐心。
林暮雪不理他,偏头把目光投向门外。
不想看到的人,端着一碗她不想看到的东西在她面前,目光直视前方怎么都觉得很不爽。
亓官淮徽的拳头猛地握紧,撑在桌面上,几欲站起来,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
余光看到亓官淮徽的这个反应,林暮雪瞳孔一缩,身体微微往一边移动了一下,又想打人?
林暮雪一个微微的动作落入亓官淮徽的眼里,亓官淮徽突然一怔,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差点就冲动了,来硬的查不出来,那就来软的。
“喝了就可以在这个院子里走动。”
“真的?”林暮雪眼睛一亮。
“真的。”
听着这话,林暮雪这会儿也不嫌药苦了,端起药,闭上眼几下就把药喝完了,然后连忙拖过侍女手中的蜜饯放进嘴里。
都要苦,能少苦一会儿是一会儿!
见着林暮雪喝完,亓官淮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早晨的时候,林暮雪不愿意喝药这个事情没用多久就传进了他耳朵。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亓官淮徽手里的毛笔断掉了。
手臂脱臼了还感冒,不吃药是想更严重吗?
在一旁伺候笔墨的下人看得有些懵,王爷怎么突然生气了?
“王爷,怎么了?”
重新拿起一支笔,“无碍,中午回房间吃饭。”
“喝完了,你不会反悔吧?”林暮雪考口打断了亓官淮徽的回忆。
“不会,吃饭。”
亓官淮徽紧绷着一张脸,冷冷淡淡地说着。
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还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暮雪撇了一下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可以活动的范围大了,更容易想办法逃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一定要快点想办法逃出去。
祖获那边,因为跟翼燕棋他们说了自己来想办法救林暮雪,第二日就装模作样地跑了一趟镇上。
他派去盯着亓官淮徽和林暮雪的人已经跟他通过信了,说林暮雪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也因此,祖获一点都不担心林暮雪现在的状况。
这孩子,毕竟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就算已经有几年没见过了,但是他是什么样的人,祖获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