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青石台上,抑嫕捧着一本医书坐在上面,那书久久未曾被翻动一页。
裔嫕见状走到抑嫕身边整理好衣裙,蹲下,“抑嫕,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裔嫕看着这个和自己名字发音一模一样的人,态度温和极了。
抑嫕本身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情绪容易受影响,若放在平时还不用太担心,但这次抑嫕的这个状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说裔嫕发现了抑嫕的异常,就连一向粗心大意的翼燕南都感觉到了抑嫕的不对劲。
“前些天我见到了一个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世界上可能存在长相名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抑嫕看向裔嫕,满眼的疑惑不解。
“是见到了长得像很重要的人吗?”裔嫕问着。
“曾经很重要。”
曾经?那就是现在不重要了,受伤了。
“既然是曾经,那就怎么样都不重要了。”裔嫕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坚定。
裔嫕的话并没有给抑嫕带来太大的反应,只是抬头看着前方。
“我想静静,可以吗?”过了好久,抑嫕突然出声,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看着抑嫕的这个状态,裔嫕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安慰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抑嫕其实知道这个袁次不可能是那个袁次,他们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想到......
有些感情,就算已经过去了,就算已经对那个人彻底绝望了,再也没联系了,但心里还是会产生某些幻想。
那些感情,是不可控的。
林暮雪在淮徽王府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逍遥。
进王府的前半个月天天想着怎么逃,然而怎么都没能逃得出去,经过半个月的挣扎后,林暮雪彻底放弃了。
反正怎么都逃不出去,自那一次后,除了各种监视试探外,亓官淮徽也没有对她做不好的举动,索性就不逃了。
也许也是因为林暮雪放弃了逃跑的这个想法,对亓官淮徽的态度都缓和下来的不少,戒备心也没以前那么强了,以至于林暮雪现在和亓官淮徽的关系居然还算得上是不错。
虽然依旧不让她出府,但已经可以在这个王府大部分的地方随意逛,虽然依旧被人时刻监视着,甚至监视她的人还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但总的来说盯得却没那么紧了。
“淮徽。”林暮雪端着一盘从厨房随意顺过来的糕点,直直地往亓官淮徽的书房跑去。
书房一向是很重要的地方,一般人家的书房都不会让人随意进出,更别提堂堂一个王爷的书房了。
那些下人都不知道他们家王爷到底是怎么想了,宠女人宠成了这个样子吗?竟然让她随意进出书房重地。
别说那些普通下人了,其实就连亓官淮徽身边很亲近的侍卫都有些疑惑。
亓官淮徽抬头看了眼闯进来的人,手上的动作没停。
“厨房做了些糕点,给你拿了些过来。”见着亓官淮徽注意到自己了,不等询问,林暮雪就直接开口。
听到林暮雪这话,亓官淮徽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有事直说。”
平常可不见得她对他态度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