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淮徽手不知不觉间就捏成了拳头。
兵家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壮汉的铁球甩开来至少得有三尺半,哪是两尺四的剑比得了的。
何况......林暮雪的武功本身就比壮汉弱。
只见壮汉手中的铁球又是直直地向林暮雪抛过去,林暮雪身子迅速地往左边倾斜,堪堪躲过了这一记铁球。
壮汉的武功其实算不上太上层,林暮雪都可以看出他十招里面三招都是漏洞,奈何就是无法近身。
正这时,林暮雪眼见铁球往自己身后远去,壮汉无一丝防备,作势就要冲上去直击壮汉命门。
“雪儿!身后,躲开!”
抑嫕急得几乎快要冲上擂台,但是被袁次给拦住了,只能在台下大吼。
听到抑嫕的声音,林暮雪根本来不及多想,立马回头,却不料刚一回头,铁球就已经到了自己身前。
林暮雪的瞳孔打了又大,目光直直地盯着向自己砸过来的铁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一阵痛意袭来,眼前的光亮突然变得漆黑,似乎还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雪儿!”
“林暮雪!”
看着林暮雪的身体猛地倒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抑嫕和亓官淮徽用出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擂台。
但还是没能接住林暮雪向下倒去的身体,反倒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衣白发的人接住了。
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人不仅头发是白色的,就连眉毛,眼睫毛都是白色,肌肤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雪花似的,皮肤下的血丝都隐约可见。
“放开她!”亓官淮徽看着抱着林暮雪的人,不爽到了极点。
白衣白发的人微微抬头看向亓官淮徽,眼里满是对亓官淮徽的蔑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这白衣白发的人竟是一个男子。
亓官淮徽握紧了拳头,眉宇间尽是厉色,眼底深处确是愧疚。
他刚才如果出手的话,是可以救下林暮雪的,但是......他想试探林暮雪的底细。
然而眼前这人......
亓官淮徽悄悄运气内力。
白衣白发的男子突然抬眼看了眼亓官淮徽,“怎么,想动手?觉得你一阶凡人打得过我?”
空气中弥漫这硝烟的味道,台下围观的人已经停止了哄闹,窃窃私语。
壮汉四处盯了盯,见现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准备溜之大吉。
抑嫕眼眸一闪,突然捕捉到一道身影,“站住!”
一听这话,壮汉脚下一顿,随后溜得更快了。
见此,亓官淮徽赶忙追上去,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自己身侧擦肩而过。
只见那名壮汉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拖着,硬生生地拖到了他们这边。
武功越是强大的人越是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有多不容易。
亓官淮徽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白衣男子,只见他面色无波,这一下动作似乎只是抛起了跟羽毛似的,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