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是愈发的认真。
林暮雪却突然笑了起来,一拳锤在亓官淮徽肩膀,“这事儿你可决定不了。”
一股无力感瞬间爬了亓官淮徽全身,他这几个兄弟,还真不好说。
“我的事说完了,你要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事情说开了,就没什么留在这儿跟他单独相处的必要了。
当时后半路一直没理亓官淮徽本来也就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皇室的所有人。
到了皇城后一段时间却又突然想通了,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不搭理又能如何?
大不了以后跟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只要跟谁都不亲,就能少被牵扯进去一些,少些见到这种事的机会。
“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
见林暮雪要这,亓官淮徽这次的话蹦出来得倒是快。
林暮雪瞬间停了打算走脚,“还有什么,说吧?”
亓官淮徽低垂着眼帘,默默地组织语言,好一会儿后才抬头。
“中秋节的事,我已经下令阻止了,我没想杀你的,从始至终都没有。”
原本嬉笑着的脸瞬间僵硬。
袖子底下的手微微颤了颤,不由自主地想要捂住胸口。
只要不提,她已经搞事自己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只要不想起来就没事的......
“你也没救我,你的武功是来得及的。”出口的声音已经冰冷。
亓官淮徽的武功很高,就算她没见过他武功的全貌也知道亓官淮徽的武功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除了白衣男子以外武功最强的一两个人人了。
至少,目前看来跟祖云霁相差无几。
祖云霁如今已经四十几了,而亓官淮徽不过才十六七。
亓官淮徽昂着的头微微往下垂了些,差点就低下去了。
是啊,来得及的,但是他以为她是装的,所以看着她差点死去。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眼睛红红的,围了一圈的血丝。
“霍锋的滑雪板应该做好了,要一起玩去吗?”
不想提这个话题,林暮雪指了指远处的两个小点。
那个时候她跟亓官淮徽本来就不熟,亓官淮徽做出这种事也很正常,但是......差点死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那一锤子很痛,被好不容易开始信任的人算计很不好受。
“好。”
亓官淮徽答应得很干脆,林暮雪瞬间就呆了。
亓官淮徽怎么会想要跟她去玩那种幼稚的东西?他这么冷,这么成熟稳重的人会去玩那种东西?
捕捉到林暮雪表情上的呆滞和惊讶,嘴角悄悄地上扬。
林暮雪又呆了。
“亓官淮徽,你刚才是笑了吗?”
亓官淮徽一愣,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没有。”
“你刚才就是笑了,笑得还挺好看的,整天绷着个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笑着多好看,多笑笑嘛!”
伸手戳着亓官淮徽嘴角,想重新把弧度扯出来,却被亓官淮徽躲开了。
“别闹。”
“切!笑一笑又不会让你少二两肉。”
一前一后地出了梅花林,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个人银牙差点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