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目光很准,林暮雪甚感欣慰。
“练习了下踢腿,旧伤复发了。”努力装着无所谓,不是特别严重,问题不大,生怕这个活拨过头了的丫鬟反应过大。
然而......
“什么!小姐您都不能正常走路就踢腿玩?!您还要不要您这腿了!”
别的不说,就反应剧烈这一点上来看,林暮雪怀疑这断的不是自己的腿,是她的腿。
“好了好了,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无奈扶额。
亓官淮徽往窗户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月亮高悬在屋顶的上空,亥时了。
“去我府上叫府医,”怕可儿又一惊一乍还特特意解释了句,“亥时了。”
可儿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捏了捏自己的手,看着亓官淮徽的眼睛满是感激。
“谢王爷,谢谢三王爷!”
说完也不管亓官淮徽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跑了出去,顺便去叫了另外的丫鬟起床去小姐门外守着,没吩咐不要进去。
很好,很贴心,虽然平日里跳脱了一点,做事也粗心了一点,但这种时候还能记着叫个人在外面守着,不错,没粗心到底!
可儿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亓官淮徽和林暮雪两个人,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时相顾无言。
“你怎么来了?”
“你在怕我?”
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沉默了。
最终,林暮雪深呼吸一下,包了一口气把脸鼓得圆圆的,抬头看着亓官淮徽翻了个白眼。
“你先说。”
早死晚死都得死都得死!
然而,林暮雪不知道的是亓官淮徽理解的“你先说”跟她说的“你先说”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林暮雪本意是让亓官淮徽先问的,但亓官淮徽却偷偷红了耳朵尖尖。
“就你一个没有去宫宴,怕你一个人无聊,给你带了点心。”
林暮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亓官淮徽这是理解错了她话的意思了。
瞅了眼亓官淮徽缩回袖子里的双手,分明什么都没带,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开心就明说嘛!还非要找个理由来胡扯。
胡扯就算了,还不走点儿心,这空空如也的手,哪儿像是带了点心的样子!
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我的点心呢?”
亓官淮徽瞬间愣住了,点心,他哪儿来的点心,他就是胡乱找的一个理由啊!
“点心,来的路上丢了。”
想好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鬼知道他袖子下藏着的手的都在冒汗了,他从来没说过这种无关紧要的谎啊!
林暮雪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亓官淮徽,生怕有一个灰尘看不仔细的那种打量。
亓官淮徽瞬间发现林暮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话,还特意戏谑地看他还能讲出些什么来的心情,顿时尬得浑身紧绷,脚趾母紧紧地勾着鞋底板,生怕鞋子突然就离开了他的脚飞走了似的。
看着亓官淮徽那尬得浑身肌肉紧绷的样子,林林暮雪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很好,他应该记不得刚才的那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