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燕南不开心地撇了下嘴,但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把剩下的那两个字说出口。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社会,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会不会就出现了那么一个被皇帝派来听墙角的人。
据说,皇帝对他们爹其实是很忌惮的,他们府上的人又是些新招进来的,万一中间就混了那么一两个......
“要是那人真的有这么个意思,那燕琪怎么办?”翼燕南满脸着急地看着亓官雅萍和祖云霁。
亓官雅萍和祖云霁也是皱眉,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
不过祖云霁还是开口道,“要真是这样,就算看在为父和你们娘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立即下旨。”
见祖云霁说完,亓官雅萍沉吟了下,跟着开口道,“你们也别急,今天叫你们来只是询问具体情况,再跟你们说说这件事,叫你们知道知道,过两日我会进宮去见见母后。”
只希望皇弟不会产生这样的心思吧!
燕琪怎么说都是她义女,若是想要纳了亲姐姐的义女入宫,虽也不是不可,但说出去总归是有那么些不好听的。
亓官晁不是那种会干这种傻事的人。
虽是这样想着,但等林暮雪的腿好些了后亓官雅萍还是急匆匆地就进了宫。
打着想念母后的旗子,直直地奔往太后住的长寿宫,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太后讲了,叫太后帮着注意着一点儿。
燕琪不愿入宫,若是皇上真对燕琪有那么个意思,希望母后能提前些通知她,也好早做准备。
看着十几年没见的女儿,太后哪有不答应的。
这边亓官雅萍和太后一面聊燕琪的事儿,一面讲述着着十几年来的生活,而另一边,林暮雪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差点儿没哭出来。
她的那个对外宣传的名义上的那个师父,竟然是一个如此守信的人。
说好的三个月后会来找她验收她学习的成果,她都从抚西到了遥远的禁城了,没想到还是找来了。
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找得准确无误,根本没有下人来通报,直接到了她房门前敲门,准确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就像是他完全知道他在哪儿似的。
看着面前这白衣飘飘如仙的男子,林暮雪是一脸的绝望。
自从躺在了这床上后,她就只能成天抱着书,哪能下地去练功啊!
就她这伤残的腿,怎么看都是下不了床的。
再说,就算能下穿,从她从抚西出发开始,每天练功的时间就缩水了很多,玩着,忙着,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能拿来练功。
林暮雪眨巴眨巴眼,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只希望这人出现在这儿就是个幻觉。
而白衣男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暮雪却是皱起了眉头。
“你这腿怎么回事儿?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断了两次?”
林暮雪眼看着白衣男子开口就是在关心自己,正松了一口气,又听着他接着道。
“腿断了这段时间都没有练功吧,我的要求你是一半没达到,把我当话全当耳旁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