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伸手指着圣旨上的字,手指颤颤巍巍,显然是气得不轻。
“相国义女翼燕琪,聪慧敏捷,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即封为琪昭仪。”
说完,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抬头看着亓官晁,“皇帝,你考虑清楚了吗?先有乳母封德妃,后有外甥女为昭仪,如此荒唐行经你要让史官如何写你?”
“燕琪是和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她活波,开朗,在花儿一样的年纪,有草木般的朝气,她不受规矩的约束,看着她就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十岁。”
“但,儿啊,她有日问皇后,您住在这儿不难受吗?这皇宫对她来讲就是一座华丽的牢笼,你觉得她适合宫里吗?把她关在宫里,她变成你后宫里这些女人的模样需要多少时间?”
“母后知道你不是喜欢燕琪那孩子,你只是觉得有趣,你是皇帝,你要做什么母后拦不住你,但你想想,这样做值得吗?”
说完这些,太后就离开了。
来的时候笑得慈祥,一团和善,走时只留下了一个落寞老人的背影。
太后走了,皇上拿着玉玺的手在圣旨的上方停留了很久,久久没有落下,在思考其中的各种利弊。
次日,一道圣旨传入相国府,封翼燕琪为县主,并赏赐了相国府的一众公子小姐金、头饰、布料若干。
在后宫的太后听到这则消息后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叹息。
皇帝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还是明白的,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原因绝不止是她讲的那些话,还有部分大概是对祖云霁的忌惮。
翼燕琪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后妃这事儿已经是圣旨下来后的好几天之后了。
春节过后这几天就初二入宫了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初四怀化将军带着女儿陆凌薇,内阁学士季大人带着儿子季谦上门表达谢意后,翼燕琪和两人就跟相见恨晚似的,几乎日日都在一起玩。
还是亓官雅萍某日入宫后才从太后哪儿听来的消息,随后才回家讲述了这件事,特别警告翼燕琪入宫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没她陪同就不许入宫。
正月十六,早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少了一人,左等右等都不见人,让小斯去房间里喊喊,哪知没一会儿就见小斯拿着一封信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一桌子的人,在看见那封信的一瞬间,心里的想法居然同频了。
“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祖云霁结果小斯手中的信,拆开一看,几个大字就映入眼睛,“我走了,别想我,归期不知”
右下角落字“异”
见着祖云霁面上的表情不对劲,亓官雅萍接过纸张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纸就这么一个传一个,随后一桌子的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他怎么自己就走了!”翼燕南突然吼了一声。
还在不知所措的一桌子人,眼睛齐刷刷地往翼燕南那边瞧去,那表情分明就是:你两还商量好了要一起走?
翼燕南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脑袋,“他说要去闯荡江湖,我没想到他真的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