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淮徽有些烦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其实也很不理解父皇为什么就非让他留下来,东甘和荆国这次来虽然肯定有别的心思,但他不觉得这两国家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过两个战败国,担心这些,完全就是杞人忧天了,况且,他也不觉得他留下来能有什么用,多他一个人又做不了什么,他只想回扶西去,离禁城远些,这里的事朝中的大臣去处理就够了。
亓官淮徽完全没考虑过让他的几个兄弟去处理这件事,大哥脾气太暴戾,二哥不管朝中事儿,五弟还小,能力不足,四弟......他根本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来得最早的附属国已经到了,不过皇帝并没有接见,只是让丞相派人去城门迎接,而后就把人带去了驿站。
如今还有好几个国家在路上,单独接见一个国家那得接见好几翻,实在太累,所以一般都是分着批次来的。
又过了几日,又有几个附属国的使臣到了,等丞相一个个接待了后,亓官晁才统一安排了个时间,叫使臣们上朝献礼,再安排了一顿饭。
最先来的国家都比较弱,甚至连要求和亲的资格都没有,舟车劳顿地赶来送礼,礼节性的一顿饭后就离去了。
再过了几日,又到了几个附属国,几乎同样的流程又走了一遍,只是其中一个国家带了公主过来请求和亲,公主长得很美,还看上了亓官犰樾,但是亓官犰樾不愿意娶。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如今离弱冠之年还远,远不到能娶妻的年纪,若是让公主当妾就太委屈公主了。
亓官晁所有的儿子就大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但大皇子早已有了王妃,侧妃的位置也有人预定了,公主只得作罢。
这批人在禁城玩了两天后也离开了。
早朝,一众大臣站在金銮殿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手举着笏板呈六十度弯腰,动作十分统一,就只有颤抖的频率不同频。
“队伍都快到禁城了,你们查东甘的使臣在哪儿还没查到?等你们找到的时候,是不是人都已经拿着武器出现在朕面前了?!”
亓官晁坐在龙椅上,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前倾,手臂已经弯曲成了九十度,怒目看着底下的大臣们。
“臣等无能,臣等有罪。”众大臣的笏板又往前递了递,身体弯曲得更厉害了。
亓官晁随手抄起一件物品就往下方砸去,“有罪?你们是有罪,除了说有罪你们还能做什么?”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直接在城里查。”
说完,转身离开。
“是。”有人回答。
这一声过后,良久都没再有声音传出,一直胆战心惊弯腰举着笏板的大臣们这才发觉不对,有胆大的偷偷抬起头来往龙椅上看。
龙椅上哪还有人,就连宫女太监都走得干干净净,连句退朝都没给他们留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