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和南宫易基本是一夜没睡,实在是困到了极点。
好在一路下来还算平稳,没有摔地上去,安全的到达了狩猎场。
只中途,坐得更板正些的南宫易险些从马上摔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杜鄂扶了一把,醒过来了。
到猎场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猎场的人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已经提前把饭食准备好了,只等皇上带着大部队到了就开饭。
疲累了一路,谁都不想动,皇上体恤众人,直接让人把饭食送到了帐篷,叫随行而来的众人在帐篷中用餐即可。
亓官炎澈看着桌上的菜,顿了顿,开口,“等一等。”
不过刚走出两步的送饭人停了下来,面色紧张地看向亓官炎澈,“王爷,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亓官炎澈笑道,“别紧张,本王不过是想借个食盒,不知可否?”
送饭人互相看了看,随即便有一人上前把手中的两个食盒全都留下了。
待人走后,亓官炎澈往桌上指了指,李公公当即会意,把亓官炎澈指过的那些个装进了食盒内。
“随本王去找三弟,剩下的那么便看着分了吧。”
“是。”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亓官淮徽的帐篷中走去。
这会儿,亓官淮徽帐篷中也摆上了饭食,不过他人却没有坐在桌前。
帐篷里没什么人,帐篷外也只霍锋在那儿守着,亓官淮徽没有吩咐过不让人进之类的,见是二王爷来,霍锋直接就让人进去了。
入目就是亓官淮徽不曾有衣物遮挡的上半身,皮肤白皙,其上的伤疤就分外显眼,特别是这段时间才有的新伤。
不过一个晃眼就看到了两三条狰狞的伤口,伤口是红的,还有一点一点往外渗血的趋势。
亓官炎澈一惊,快步上前,“三弟,你这伤怎么来的,背后可还有?”
那担忧慌乱的模样和平日里的风轻云淡截然不同,不等亓官淮徽回答就已经上前一步,自己去看了。
果然,背后也是有伤的,不过还好只有一条,并不严重。
“无事,与东甘储比试受的伤。”亓官淮徽并不想多说,话音一转,“二哥,你怎么来了?”
“为兄还不算太愚钝,同东甘储比试已经过了好些日,那些伤口大都不重,还能往外冒血?这伤是昨日的。”
亓官淮徽看着亓官炎澈,不讲话。
见状,亓官炎澈担忧的神色反倒没了,转而是一脸平静,找了个地方坐下,“刚知道林姑娘的消息,想着来告诉你一声。”
说完停了好久,见亓官淮徽眼中神情飞快流转,这才继续开口,“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这伤怎么来的?”
亓官淮徽沉默了好一阵子,他一点都不想讲,丢脸。
“给我上药”,伸手把手中的伤药递给亓官炎澈,待亓官炎澈接过伤药后才道,“中了个陷阱。”
“手也是?”在接伤药的时候亓官炎澈才看到亓官淮徽手掌心也有伤口,还不止一条,是好多条,反复往一个地方割了。
亓官淮徽又不想讲话了,“合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