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容跟阿娘吃完晚膳后,便跟琉璃和明姲回了自己院子。
“小姐,二公子被打了这么多次,怎么不长记性呢,”琉璃跟着苏尔容进了屋子,边嘟囔道,“去潇…去那种地方,竟还用真名,用个化名也好啊,现在谁都知道小姐有个寻花问柳的二哥哥了,小姐的名声都被糟蹋了…”“好啦!”见琉璃越说越起劲,苏尔容连忙打断她,平时最怕这小妮子念叨了,“你瞧瞧你,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太婆似的,嘴皮子这么利索。你家小姐我都不在意,你跟这急什么!”苏尔容点了点琉璃的小脑袋,笑着调侃道。
“奴婢…奴婢这不是为小姐着想嘛!”小丫头被调侃的不好意思,跺了跺脚跑掉了。“哈哈哈哈…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苏尔容和明姲都笑了。
“明姲,明儿一早我们去二哥哥院子里,”苏尔容转头对明姲说道,“我们去瞧瞧二哥哥的伤。”“是,小姐。”明姲应下,朝苏尔容福了福身,便出去了。苏尔容靠着椅子,想着和太子的婚事,心中一阵烦闷,太子是庆帝最疼爱的儿子,因先皇后早逝,一直养在当今皇后膝下,皇后表现出十分疼爱这个养子,但谁又能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呢?更何况,她还有个亲生儿子,当今三皇子墨枫,若是自己嫁给太子,太子便会得到父亲—膘骑大将军这一大助力,更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思及此,苏尔容心里一阵苦涩,到时,她也会涉局其中,还牵连着家人。
苏尔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猛吸一口,过不了多久,便很少能再呼吸到如此舒服的空气了。她望着那一轮明月,站了会,便关了窗,转身朝里屋走去,也懒得再梳洗,便合衣躺下了。
翌日,苏尔容记挂着哥哥的伤势,一早便让琉璃和明姲带上药膏往二哥的院子走。刚一踏进院子,便听到苏景烁的喊叫声,“哎哟~轻点,疼啊,你轻点会不会!”还有小厮的无奈,“二公子,奴才已经很轻了,您这好歹忍一忍啊。”苏尔容脸色一变,看来阿娘这次是下了重手,便急急的往屋子里走,两个小丫头也忙跟着往里走。
“二哥哥伤可好些了,”苏尔容刚踏进屋子,就往苏景烁的床上看去,苏景烁没想到妹妹这么进来了,他这裤子还没拉上呢,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连忙拉上裤子,因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又一阵“哎哟”的叫唤。“二公子,这药还没涂完呢!”小厮急了,忙喊道。苏景烁恨不得给他一个大栗子,这个没眼力劲儿的涂什么涂,没看到他妹妹来了嘛,“二哥哥,快给我瞧瞧你的伤,我给你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我给你涂上!”苏尔容连忙过来扶着苏景烁,从明姲手里拿过药,想要给他上药。苏景烁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小妹妹,压根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容儿!虽然我是你亲哥哥,但我好歹也是个男子,得注意男女之别!你说这话把二哥哥的自尊往哪放呢!”苏景烁故作老成的教训着苏尔容。
苏尔容一脸无语,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这样胡思乱想,一下子松了手,苏景烁一屁股坐在床边,差点没给他疼起飞。
“那这药我给你放在桌上,你记得涂哦。”苏尔容看也没看他,转身往书桌走去,将药放在正中央,还不忘叮嘱,“二哥哥可莫要忘了。”她知道阿娘为了不让二哥哥天天往外跑,每日会让他抄书,放在书桌上定然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