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念白脚扭了,整整三周的体育课和早操她都没再去参与,除了偶尔想出户外呼吸新鲜空气,顺便下楼在操场旁边看一小会之外,她都会呆在教室里看书刷题。
如果说最开始她还在等这个所谓的重生计划梦境苏醒,那么三周过后的今天,她已经接受现实了,虽然还抱着一种死前梦中梦的怀疑,几次三番以为自己是不是植物人了所以思维出现了另类的活跃。
不管怎么说这三周她也把一些情况回想起来或是搞清楚了,第一天因为座位忘记了还在窗边愣了好一会,如果不是班长进班时路过她提醒她收作业,她还留意不到那张已经放了两叠作业的靠窗第四组倒数第三排。
原来自己小六还有个一官半职,是个英语课代表。
“啊,你又在偷偷发奋啊念白,”留着学生头的女孩跨进因为体育课而显得空旷的教室,到自己座位抽了张纸巾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一边走到她座位旁拿起一份垒在桌角的习题卷,无奈地翻看着,“你这样我可太有压力了,本来你就聪明,这下居然还开始用功了,那次你怕不是不止摔到脚吧…”
“说什么鬼话林海恋,”苏念白写完古诗练习卷最后一题,毫不客气随意一把抽出女孩手里的数学习题卷,送着白眼还不忘和刚刚做完的卷子一起整理好,“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要是摔脑子了可就追着你喊妈了。”
“那你可别,我还经常去阿姨那买花。”林海恋啊了一声,吸了口冷气摆了摆手。
这个副班长上一世倒是和自己关系很不错,妈妈的花店就开在她的小区楼下,两家小区距离也很近,这一来一往倒是也成了发小。只不过初中毕业那会林海恋就突然全家搬走了,打了她个猝不及防,连联系方式都忘记留了。没记错的话几年后这女孩还进军了演艺圈,成了影星。
苏念白看着眼前这清纯白净的小脸,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日后会到那样不简单的圈子里拼杀。断了联系说来可惜,这辈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是注意点保持住联系吧。
“黎哥,你看这个人又鬼鬼祟祟准备弯道超车!”人未到声先至,这一惊一乍的声音一听就是体委那个高个儿,这么说的话他后面跟着的肯定是黎映生了。
自从那天把她扛去医务室之后,这两个小男生就和她绑上似的了,时不时就在她旁边晃。准确来说是班长总是时不时在旁边晃,体育委员这个少根筋的实际上主要是贴着班长。
“什么叫鬼鬼祟祟?念白光明正大好吧,”林海恋毫不给面子,笑他,“王诚墨,我看你是怕了。”
“我——?怕她?”王诚墨尾音拖得老长,一脸难以置信指指自己又指指苏念白,“怎么可能,年级二十八为什么要怕年级四十二。”
苏念白瞥他一眼,别看这体委时不时掉根筋的样子,学习可是还不错,但她也不是当年的她了,逐眉开眼笑,挑着眉挑衅他:“王诚墨,我要是考了年级第一呢。”
“哈?”体委看受了刺激的神经病一样看着她,“那我就喊你老大,任你差遣。”话音刚落不想看到了一边的年级第一黎映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想清楚。”黎映生张了张口又闭上,耸了耸肩坐回座位,也打开习题册。
苏念白可不给这个大头虾反悔的机会,看了一眼表情有点惊奇的副班长,再看向因为班长一句话一头雾水的体委,晃了晃手里的卷子:“一言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