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首领的身躯好似瞬间佝偻下去,嘴微白,颤抖着手指向文松,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文松,你……”
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文老二不可置信地夺过盒子,睁大眼死死瞪着安静躺在盒中的胳膊,忽而又腾地站起来,赤红着眼嘶吼:“不可能!这是有人诬陷我!!”
他转身咬着牙说:“父亲,一定有人伪造了这个胳膊来诬陷我,我一心向着家族,力争兄友弟恭,向来是疼爱三弟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父亲,您要相信我啊!”
文老大在一旁挑了挑眉,微微摇了摇头。啧,二弟失手心急了啊,这话说的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父亲平生最厌恶干扰家族和睦的事,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
果不其然,文首领本来坐在椅子上喘息,听到这番话,手背上青筋暴起。
“文松——你个逆子!”
文首领气的砸了手边的时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还妄图狡辩吗?文家绝学从来只有家主有权利学,本来我已经想让你做下一任首领,没成想,是我瞎了眼!”
文松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你若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我还可以理解是你成为家主心切,本来我就要考验各人之间的能力,倒也没什么。可是,你却隐瞒不说,妄图谋害血亲兄弟!还有以前你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允许家族中有这样冷血的人存在!”
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文首领心中是有下一任家主人选的,而且那人还自作孽不可活最终丢失了家主之位吗……
文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触动。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文松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下一刻,他又哭又笑,状若疯魔。“怎么会这样啊……”
“今日,我在此代邢审堂长老宣布,废除暗夜第七代二子所有组织权利,逐出文家,外放去荒野之原,为所犯下错事赎罪。”
文首领无力地撑着桌子,闭着眼艰难地宣布。
绝,这个文首领也是够狠的啊,文松最在乎的就是家主之位和权利地位,这一下可是伤身戳心哪,啧,不好惹不好惹。白倾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文顿,你满意了吗?”文首领低声问。
“嗯。”文顿沉默了一会应答。
“夏竹,好生护送二少爷去荒野之原,不要怠慢。”文顿顿了下又吩咐手下人。
文首领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了些安慰,还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文松那样冷血。
文顿将文首领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嗤笑一声。
不多时,邢审堂来人将文松带了出去。
文松迈出屋子时,仰面迎着刺眼的阳光,闭上了眼,眼角无声滴下一滴泪。
终是我自欺欺人呵……
文首领转过身,不再看文松的背影。
屋里所有人心里所想各异,文老大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文四弟看着远去的哥哥,面上有些许悲痛,文五妹皱着眉欲言又止。
“文家主,我护送文少爷回家,现在就先行离开了。”白倾落行了一礼退出屋子,离开前和文顿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