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卧室,温暖的阳光才能养出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来。
冷乔在阳台上舒展着身子,他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细腻光滑。
对于一个从omega学院毕业的学生,那接下来一年的目标就是努力把自己嫁出去。而现在,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找好了人选。
抹茶口味的慕斯蛋糕和一杯加足了糖和奶的咖啡已经摆放在了最爱的大理石小茶几上。
管家爷爷十分宠爱他,甚至可以说是溺爱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冷乔赤着双脚,脚尖点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膝上盖着柔软的羊毛毯子,时不时用银勺往嘴里撇一勺蛋糕,然后满足地喝一口热咖啡。
冷老爷子看到这副景象,本来要冲出口的劝告的话也说不出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爷爷也不想勉强你,只是不希望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走他的老路。”
冷老爷子对于冷乔的心思倒不像让冷姑那样不乐观,毕竟,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孙子美貌就并非一个量级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视觉动物。
“好了,爷爷,对我有些信心,好吗?就算嫁个穷光蛋,我也能过得很好。”冷乔往嘴里塞了一勺子蛋糕,笑嘻嘻道。
冷老爷子没太反应过来,他看到冷乔一勺一勺吃蛋糕,赶忙道,“少吃些甜食,你们不是有身材管理课吗?”
“可是,我已经毕业了啊!”冷乔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然后把咖啡也灌到嘴巴里,灌得太急,黑色的液体从脖子一直流动胸口,加的糖太多了,黏糊糊的。
“爷爷,我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冷乔施施然站起,小巧的玉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神色不变,冷老爷子也没有注意到。
“爷爷走了?”冷乔换了一件黑色的夹克出来,甜美的笑容化为了乖戾的冷笑,优美修长的手戴上了一副白手套。
“少爷。”管家知道自家少爷像想象中的那般乖巧,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少爷这副打扮。
“我去跟人约会,自然得对症下药。”冷乔重新恢复了往常的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格外阳光, 仿佛之前的森冷都是管家的错觉。
“您确定?这是……”管家觉得自己已经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这种阴郁邪恶风不是早就过时了,还是说时尚是个轮回。
“少爷,您的司机呢?”管家看着冷乔就这么手里拎着钥匙串出去,当即道。
冷乔露出甜美的微笑,然后,拔腿就跑,打开车门,横冲直撞出了冷家的别墅。
车在马路上飞驰,冷乔的心情也是极其的畅快,作为一个爱车人士,出入都有司机随行,绝对是一种痛苦。
人总喜欢驾驭什么东西,车夫驾驭车马,企业家驾驭企业,政治家驾驭政治。但真正能满足一个人的驾驭欲是驾驭人,看着与自己一样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命令奔波不息,但人又天然地追求自由,于是,还是华丽的车马好一些,总不会遭到太多人的反对,也不会造成大的错误。
冷乔把车停在了市中心的天心广场,隔壁是整个枫杨市最为昂贵的写字楼,而冷乔在这有一整栋楼。要说冷乔究竟做了什么?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做了款游戏,狠狠圈了一波那些看不起他、觉得他没用的Omega们的钱罢了。
“你终于来了!自从你把我骗来当了这个只有其名,不得其实的霸道总裁以后,追我的Omega没有变多,反而变少了。”居寒,一个冷乔提前准备好的备胎,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至于原因,只是因为长得比较无公害,性格也是人畜无害。
“为什么?”冷乔决定安抚一下小奶狗,去外面咖啡间为他倒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当居寒得意地接过咖啡杯,骨瓷的马克杯里冒着热气的咖啡第一眼更像中药,居寒唇到杯沿,他突然想到某人是厨房杀手,可是,泡个咖啡不至于吧!
冷乔用事实告诉他,至于。居寒喝了一口,“你加了什么?”纯黑的汁液带着第一口苦,然后反酸,苦涩而又古怪的味道由舌尖蔓延全身。
居寒想了想把喝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到底不好,尤其是某人还虎视眈眈地看着,鼓起勇气咽了下去。
冷乔在给居寒下完毒,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签之前没来得及过目的文件,想着待会儿去哪里吃好吃的。
这个世界餐饮业并不发达,因为最优秀的厨师都被娶回家了,绝大多数或者说几乎所有Omega除了冷乔之外大概都做得一手好菜,这是性别天赋,甚至烹饪课没满六十是毕不了业的。
而真正能在厨房里作厨师的一般都是beta,他们接受不到最优秀的厨艺训练,又没有顶级的天赋。当然不乏奇才,不过这样的也一般最后供职于豪门显贵。对于豪门来说,厨师的好坏意味着地位的高低。
ABO平权运动发生在几百年前,那些先烈的照片至今陈列在博物馆中,然而,一句“社会分工不同”似乎就已经抹平了当年的成果。
“冷总,那个居总拉肚子了,问您能不能替他出席一下由温氏集团举办的午宴?”冷乔的办公室使用的是单向玻璃,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居寒秘书苦着一张脸,显然并不认为自己会答应。
“午宴,做什么的?”冷乔熟练地略过文件众多的条款,在最底下签上姓名。
“就是大家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不过,听说午宴的甜点是由温总的私厨做的。”
“温总娶媳妇了?”
所谓私厨就是只为一家人服务,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准备宴会的餐品的。特殊情况是家主娶了媳妇,有人做饭,那么厨师就可以放心地挣点外快,等到媳妇厌倦了厨房的事情。
“没有。”
“听说是温总不爱吃甜品,厨师无用武之地,主动出来帮忙的。”
“那你把邀请函留下,放前台,以后有温氏的宴会记得告诉我。”冷乔回答道,心里却想着,那杯咖啡没白给居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