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冷乔沉睡的时候,魔镜见有人进来,自是掩盖了光华,漂亮的铜色一下子黯淡下去,美丽的宝石也像是失去了亮片的塑料石头。
温闫把冷乔放在床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与冷乔的甜软完全不同,冷乔的房间第一给人的感觉是干净,然后就是冷和空寂,屋子里雪洞一样,没有过多的装饰,颜色只选黑白两色。
是弄错了?
这时候,有个老仆,在门外扣门,“这位先生,喝茶吗?”
“进来。”温闫替冷乔盖好被子,应答道。
“小少爷,不喜欢旁人进他的房间,能麻烦您出来拿一下吗?”冷家的仆娘端着茶水锲而不舍道。
温闫看了一眼安静睡觉的冷乔,走到房门那打开门。
那个老仆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绸缎衬衫,一条黑色长裤,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脖子上那串又大又圆,光泽感很强的白珍珠项链。
她手里端着茶盘,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上面放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这是小少爷最喜欢的白毫银针,您尝尝。”她把茶盘放在膝上,俯着腰为温闫注满了一杯茶。
温闫会意,拿走了那个倒满茶的茶杯。
茶,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固定圈子的爱物。不过,温闫却并不陌生,这样稀奇珍贵的体现身份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缺。
他拿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味极轻极淡,却新鲜嫩爽,如嚼着春天,入口回甘,搜索记忆,竟然之前没喝过。
“白毫银针?很好的茶,只是您的意思?”
“小少爷的父亲是一个非常痴心的人,他遇人不淑,生下小少爷不久就病逝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到冷家,几乎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我本以为他和他的父亲会不同,没想到……”
“冷弗是他的父亲。”老仆絮絮叨叨的,温闫打断了她。
她陡然听到这个在冷家已经成了禁忌的名字,竟有些陌生。“是的。”
“那个人的孩子。”温闫之前对自己下定的决心有些迟疑,他一向走一步看三步,对于麻烦,要么一开始就解决它,要么索性就绕过它。
“谢谢您的茶。”温闫把喝了一口的茶放回了茶盘。
然后,他直接将冷乔的房门关上,转身就要离开。
“事情办好了?”温闫坐在车里,望着冷家的别墅,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温安自觉没有把事情搞砸,但也不能说办得有多好,只敢嘘嘘应声道。
冷宅是花园别墅,但地理面积不大,说是老宅,温闫知道这可不是祖宅,冷老爷子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把冷家败成这样的原因。并非没有能力,而是不愿意走正道。
冷乔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了,夜晚,灯火通明。
“发生了什么事?”
无忧轻巧地落在了阳台上,像是一只翩翩而动的蝴蝶,轻盈地像是一道光,没有一点声响。
无忧在脑海中回忆着居寒讲给他听的,从书房窃听到的剧本。他不想背叛冷乔。但就像居寒说的,这是一个机会,冷乔建立的庞大的势力由始至终都是空中的楼宇,而他太理想了。
这是一个机会!所有人的机会,而这只需要一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