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第一次见面
书里的内容:[]
作者说:()
系统说:〈〉
看屏幕的人说的:“ ”
不重要的人和众人统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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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没见过这种不怕他的,还一副“不管你服不服,都得给我服”的架势。
传言愈演愈烈,学神和校霸不对付的传闻从七班顺着走廊一直传到一班,最后不光高二年级组集体震惊,全高中部都沸腾了。
邵湛这个人的“出名”和许盛不同。
从以中考分数全校第一为开端,入校第一天别说全年级了、几乎全校就都知道六中来了一位学霸,这学霸长得还贼帅,就是有点生人勿进。
学号一号,不管大考小考稳居第一没下来过,第一考场常驻嘉宾,校门口大字报越贴越多,全是奖状。”]
【“全是奖状?!学神也太厉害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谭凯:“脸上大写的羡慕,是我不配了”
[“总之实在很难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玩手机,传纸条,睡觉,吃东西,看漫画对许盛来说全成了过去式,校规倒是莫名其妙背了不少,导致张峰发消息过来问晚上去不去网吧的时候,他差点就回过去一句:放学后严禁外出。
许盛回消息的时候放学铃已经打响,他把充电宝插头拔了,边起身边回:去。
最后一节课跟上节调了课,和昨天一样,还是
生物。
生物老师在台上布置好作业,跟课代表对比勾选的作业题,眼睛一瞥,正好瞥见许盛往外走的样子。
她昨天刚在许盛身上碰过钉子,新仇旧恨混一块儿,头一次见这么没规矩的学生,决心要好好收拾收拾,沉声道:“许盛你出来一下。”
生物老师踩着高跟鞋越过几排空桌椅走出去,把他带到走廊尽头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停下了:“作业又没交?”
许盛就近找了根栏杆倚着,嗯了一声:“不会。”]
侯俊:“太厉害了”
谭凯:“不愧是你”
张峰:“盛哥”
[“附近班级人潮往外涌,生物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不会写就好好听课!说一句不会就行了?”
许盛左耳进右耳出,这类谈话听多了实在不痛不痒。
甚至还能分出点心思去看走廊墙上挂的壁画,灰棕色相框里夹了张人物画像,下面是一句励志名言。
他是被生物老师一句“你以后到底想干什么”
唤回来的。
生物老师说话尖细,她提高了嗓音,像根针似的直直地扎过来:“你这样跟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有什么差别——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整天混日子”]
许盛“……”
[“这波放学人潮总算涌完了,走廊上空荡荡,没几个人影。
向来伶牙俐齿和老师对战未尝败绩的许盛罕见地半天没回话。
-老大,你人呢?
-我游戏都打三局了,不是说好老地方见的吗。
-你还来不来了。
张峰在网吧里苦等,最后捞过手机打下最后一句:你要是再不来,我妈要催我回家吃饭了!
等许盛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哪儿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公交车。
他在车站附近站了会儿才给张峰回:有点事,不来了。
面前是熟悉的巷弄,很老式的建筑,哪怕每年都新刷墙皮,也依旧盖不住内里惨败老旧的纹路,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叶挤在一起,热烈的蝉鸣跟着枝叶一起笼罩着整条街道。
许盛顺着街道走了会儿,天色渐暗,他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小间废弃仓库,这仓库以前也不知道是用来装什么货物的,铁门早已生了锈。
许盛把手伸进T恤领口里,顺着不起眼的细黑绳摸出来一把铜黄色钥匙,他平时造型就招摇——脖子上戴着条黑绳反倒不算什么,也没什么人注意。”]
【“校霸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黑绳,这根本就没有平常的威严了”】
许盛:“OS:我怎么没有了,我可是很凶的”
[“ 知道这扇门难开,许盛单手握上门把把门拉紧了,才把钥匙插进去,拧开,推开门便是一声刺耳的“嘎吱”
声。
这间仓库不过二十多平,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不少空油漆桶,房梁一道一道隔成长条形——和整个仓库环境格格不入的是,仓库正中间立着一个画架。
没有画凳,画架面前只有一个半米高的旧货箱用来坐人。
两边堆的全是画纸。
墙上贴了几张从教学书上撕下来的范画,货箱边上散落几页素描稿,最上面那张画的是小卫,石膏像线条干净利落,明暗堆得极富冲击力。
许盛也不知
道自己过来干什么,他把仓库门关了,三两步跨上去,就着从天窗洒下来的那点光亮在旧货箱上坐了会儿。
他一只脚曲起搭在画架最下面那条横栏上,盯着面前空白的画架看。
用钝了的4B铅笔摆在卡槽里。
等从天窗洒进来的仅剩的那一点光也没了,许盛才忽然一脚蹬地,从旧货箱上起来,捏着钥匙塞回衣领里。
公交车时间间隔得久,半小时一辆,许盛出去一趟再回到学校刚好赶上闭校。
要是以前,这都不算什么事,翻墙回去就行,但他现在对翻墙有阴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无端开始跳。”]
康凯:“这里还真是盛哥心结”
张峰:“啥?你说老大的心结”
许盛:“康凯,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系统:“好了,继续看吧”〉
[“许盛心里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等他三两下翻上去,曲腿蹲在围墙上,一眼看到熟悉的校服,发现老天爷可能确实在玩他。
“你闲着没事干,”许盛说到这断了一秒,深吸一口气说,“……特意在这蹲我?”
邵湛虽然在孟国伟的再三恳求之下暂时接任纪律委员这个职位,但他没闲到这种程度,纯粹是凑巧:“我没那么闲。”
他不闲,但翻墙正好翻到他面前,也不能不管。
邵湛又说:“下来。”
下去就是三千五百字检讨。
许盛正打算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奈何之前准备往下跳的冲力没收住,脚下力道失衡——
邵湛刚走到围墙下,眼前就是一片白,许盛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向后扬起,远看像只白色的飞鸟,然而这只鸟并不能逃脱地心引力,正以惊人的速度往下坠。
“轰”!
霎时间天空风起云涌,不知哪里响起一声惊雷,电闪雷鸣间整片夜空开始闪烁”]
许盛:“这是怎么了,我不就跳个墙吗,怎么还打雷了”
邵湛:“……”(作者:来自另一位当事人的沉默)
[“同学……能听见我说话吗同学。”
“奇了怪了,怎么还不醒。”
“你不是说他没什么问题吗,既然好端端的,怎么叫不醒?”
“都检查过了,这确实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
这些声音好像隔着一层膜,不太清晰地传进许盛耳朵里。
“哎,顾主任你别急。”
“什么别急,他俩一块儿躺在墙下躺着,瞅着跟两具尸体似的,我能不急吗!他身上真没有打斗痕迹?不是许盛那小子干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许盛意识清醒了些,伴随而来的还有剧烈的头疼,那份抽搐感一直延续到大脑神经末梢,导致他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名字出现的角度似乎有些不对。”]
许盛:“我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年级主任姓顾,江湖人称顾阎王,在临江六中颇有威望,号称没有他治不好的学生。直到他教学生涯里撞见了许盛。
许盛整个高一都在和顾阎王斗智斗勇,顾阎王让他往东他就往西,检讨台上互呛那都是常规操作,一句“我错了,我下次不保证不再犯”把顾阎王气得当场暴走。
“许盛你他妈给我回来,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给我站好了——”
然而顾阎王此刻语气堪称温柔,用一种许盛从未听过,并且很容易让人起一地鸡皮疙瘩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孩子啊……”
许盛彻底清醒了。”]
顾阎王:“许盛!!!你就是这么称呼我的,你这些年学的书到哪里去了”
许盛:“我没有啊,天大的冤枉啊”
[““醒了醒了,我就说没事吧!”校医惊喜道。
许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寝室里,面前是顾阎王放大版的脸,中年男人略微发福的面庞,神情满是担忧:“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许盛:“……”
真不是想打我一顿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而是担心吗。
许盛刚醒,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子转不过弯来,后知后觉发现疼的地方是后脑勺,紧接着才慢半拍地想:不过两米高的墙,最多也只是崴个脚,他居然晕过去了?
顾阎王的目光越发慈爱:“你赶紧动动胳膊,动动腿,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头疼不疼?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许盛受宠若惊,然而一出声,被自己发出的声音震住。
顾阎王:“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许盛撑着床板,坐起身:“我真不……”不想喝水,也不劳驾您给我倒。
如果刚才可能是意外幻听的话,那他这回确定了,这不是他声音。
许盛后知后觉地抬起手。”]
张峰/谭凯/侯俊/康凯:“我还从来没这么受过顾阎……啊,呸,顾主任的特别照顾”(作者:兄弟,你们成绩好也可以)
他们在顾主任那道炽热的眼神吧,把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许盛:“这福利给你,你要吗”
[“他的手长得相比其他男生来说细了些,小时候总被老妈说跟个小姑娘似的,还曾一度有逆反心理过,然而面前这双手骨节修长,手指挺直分明,肤色是冷淡的白。
许盛目光往下移半寸,入目是他从入学第一天起就没有穿过的六中标志性蓝灰色校服。
顾阎王还真去倒了杯水,他从饮水机下面拿出一次性纸杯,并且十分贴心地在冷水里兑了点
热水:“可把吓我一跳,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下班,说你和……”
许盛没有理会他,他猛地下了床,寝室墙上有一面镜子,估计是上一届学生留下来的,平时不怎么使用,看着有些旧。
他冲到镜子前,镜子里赫然是一张熟悉且高冷到仿佛写着“滚开”这两个字的脸。
顾阎王松开热水按钮,说出后半句话:“说你和许盛两个人躺在地上,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许盛那小子打你了?”
---”]
许盛:“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背了锅”
[“孟国伟已经在许盛宿舍里转三圈了,他双手背在身后,万分焦灼,等“许盛”醒的时候,他反而已经冷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打人了。”
“我说了多少遍,要遵纪守法,同学之间相互友善,怎么能……”孟国伟这句话说得艰难,“怎么能动手呢,还把人打得躺在地上,结果两败俱伤,多大仇啊这是。”
打人?”]
邵湛:“……”
[“打什么人。
邵湛睁开眼就背上“不遵纪守法把同学打趴在地”的罪名。
邵湛压根听不懂孟国伟在说些什么,他试图回忆被砸晕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许盛带着风往他身上撞,鼻梁狠狠撞在他胸口,他被撞得没支撑住,两人齐齐倒下。
邵湛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鼻梁也跟着隐隐作痛。
几秒后,他发现这疼痛居然是真实的。
孟国伟还在继续细数罪状:“你平时上课睡觉,成绩考得一团糟,这些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同学使用暴力!”
邵湛:“……”]
邵湛:“我们这算是互穿了吗”
许盛:“看样子是的”
许盛:“我们是怎么穿的,难道是因为那个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