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行,你认错人了。”一直到碎月远去,温客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始开口狡辩。
“嗯,你说我认错了,那我就是认错了,阿行说的都对。”周子舒也不与温客行争,一边替温客行擦拭着脸一边笑着附和。
“你!周子舒!”温客行气呼呼地喊道。
“在呢,小声些,你不是嗓子疼吗?”周子舒指腹划过温客行的喉间,惹得温客行不自觉地便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周子舒似是玩上了瘾,还用自己手上的老茧去触碰温客行的喉结,惹得温客行偏头往边上移动。
可惜一动就被周子舒有连人带被子抓了回来,“小心这些,这床不够大,再摔倒就不好了。”
“周子舒,你,咳咳”温客行显然是被气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代替,吓得周子舒再也不敢嬉皮笑脸,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温客行,直把温客行看得心软万分。可是他知道,这次若是被周子舒得逞了,恐怕他下次还会变本加厉,到时候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一阵阵低低地咳嗽声,逼得温客行似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般,可是他却无法为自己拭去嘴角地血迹,还有那眼角地泪水,只能狼狈地蜷缩进被子底下,似乎这样能给他足够地安全感。
“阿行,你让我帮你,好不好?”被子外的周子舒急得不行,伸出手却迟迟不敢掀开被子,怕再次刺激到温客行,让他病情加剧。他想定是他还未学到当年温客行撩拨自己的精髓,才会惹得温客行如此不快。
“不,咳咳。”温客行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便又被咳嗽拖了回去。
“阿行,算我求你了,求你让我帮你,好不好?”周子舒继续乞求道,他真的是要急死了,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受过的是他,而非温客行。
折腾了许久,温客行可算是缓了过来。可是那被血染红地被单却让他一阵一阵地发虚,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但是最后却不知怎得就这样了。
周子舒瞧着温客行探出地小脑袋,脸上写着大大地心虚二字,试探性地掀了掀被子。温客行虽然想开口阻止,但是他的洁癖却让他开不了口,毕竟他也不想躺在沾血地被单之上。
“对,对不起。”温客行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周子舒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地一角,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块扎眼地红色,抓着被角地手用力的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调整自己地情绪。
“说什么对不起呢,没事,我屋里最不缺的就是被子和被单,我先抱你去榻上躺一会,等我收拾好了再抱你回床上。”周子舒强撑起微笑柔声道。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心情不好便也没有拒绝,只是自责地低下了头。他好像又把一切都搞砸了,也不知道温衍现在怎么样了,周子舒发现自己是假冒的之后有没有为难他。不过有姐姐和长宁在,温衍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吧。
而此刻在温客行预算中应该不会很难过的温衍已经快变成雪人了,温府的侍卫入不了长明山地界,再加之顾长宁还时常在温衍的眼前烤肉吃,他现在可谓是饥寒交迫。因为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姿势,他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现在已经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就是长明山地界碑一般,常年伫立在此,看尽世间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