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

贺峻霖“怎么才接电话？”

贺峻霖“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如实交代。”

贺峻霖是丁程鑫除了刘耀文和姐姐以外，第二个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人。

他是丁程鑫的心理医生，也是那个默默倾听所有委屈的小树洞。

办公室里，他站在窗边，指尖轻巧地转着一支笔，动作随意却透出几分不羁的气质。

年轻、张扬，却不失专业，这正是贺峻霖给人的第一印象。

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天才。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已经坐上了主任的位置。

原本他是心脏外科的一把刀，可因为兄弟丁程鑫的事情，他转而投身心理学领域。

他看不得丁程鑫一步步走向深渊，更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沉沦下去。

丁程鑫“昨天晚上睡得早，没听见。”

听到这样的回答，贺峻霖嘴角微微一扬，冷笑声轻轻响起。

贺峻霖“我可没刘耀文那么傻，你的睡眠质量我还用猜吗？到底是故意还是有意，你自己清楚得很。”

贺峻霖“让我猜猜……”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笃定，“躯体化又犯了？”

丁程鑫“……”

沉默片刻后，丁程鑫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不耐烦。

丁程鑫“到底什么事，没事我就挂了。”

然而，这一句话反倒让贺峻霖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贺峻霖“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复查？”

丁程鑫“上周不是刚查过了吗？怎么还查？”

贺峻霖皱起眉，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责备意味。

贺峻霖“你这种情况，不经常检查能行吗？自从你从嘉陵江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问你也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倒好，身体都垮了。”

丁程鑫“我不是也跟你说了吗，这件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自己处理就行。”

这一句冷漠的话彻底点燃了贺峻霖的怒火。

但他硬生生将情绪压下，没有继续争执下去。毕竟，若非受人之托，他也不会这么急着催促丁程鑫来做复查。

贺峻霖“行了行了，你快点吧。”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贺峻霖“你也听见了吧？丁程鑫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一堆事往身上揽。真搞不懂你们两个，那天你怎么就走了？”

贺峻霖“更别提你走之后，他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天天半夜才回，去嘉陵江那边不知道干什么，问他也不说，身上还有伤痕，甚至连关于你的记忆都开始模糊。”

马嘉祺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有我的原因，现在还不方便说。”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贺峻霖的眼神。

每次想到丁程鑫，他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感——既想逃离，又渴望靠近。

贺峻霖“你也真是的，为了调查一整晚没睡，还在这装模作样。不管你有多在意他，至少也得让他保重身体吧？”

贺峻霖“赶紧去休息室睡会吧。别等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反而先倒下了。”

马嘉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转动轮椅，进入休息室。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丁程鑫，至少现在不行。

贺峻霖望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谁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偏偏他们一个字都不愿意提。比闷葫芦还闷的两个人，真是绝配。

贺峻霖“靠，要不说他们能凑一块呢……”

没多久，丁程鑫终于来了。

但他并没有按照惯例坐在椅子上，而是双臂抱胸，站在原地冷冷地审视着贺峻霖。

贺峻霖愣了一下，随即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

贺峻霖“这么盯着我干嘛？被我的帅气迷住了？”

丁程鑫“智障吗？”

贺峻霖“？”

贺峻霖瞪大眼，“诶？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心里暗骂一句，“要骂去找马嘉祺啊！我只是个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