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哪儿能呢?主儿吩咐的任何事,奴才保证都会办得妥妥的,只是奴才总要知道主儿究竟想做什么,以防有失。
魏嬿婉审视地看向进忠,没有直言告诉他,她的用意,便是想要试探一番,进忠会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是为了野心向上爬,找的合作人?
还是别有用心!
魏嬿婉若我不想说呢?
进忠唇边笑意不减。
进忠主儿不想说,奴才自然不敢多问。只要此举对主儿有益,就算奴才赴汤蹈火,也愿意为主儿办到。
魏嬿婉贫嘴!好听话说的再多,也不比行动来得有用,我要看到这件事的结果,另外,此事勿要让别人知晓。
进忠将字条折叠塞进怀中,心中明白这是魏嬿婉在试探考验他的忠心,他虽然对其另有心思,但眼下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只要他此事办得好,便可拉进二人的距离。
进忠嗻,奴才定然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话落,他行了一礼,便打算离开。
这时,门口传来春婵三人略带慌张焦急的声音。
“奴……奴才等见过皇上!给……给皇上请安。”
弘历都起来吧,令贵人呢?
春婵皇……皇上, 天色已晚,我们主儿正欲安置,奴婢这便进去通知主儿接驾。
弘历抬手制止了她。
弘历不必,朕自己进去。
李玉手拿拂尘,戳了戳王蟾,小声提醒他开门。
王蟾胆颤心惊地摸着门框,双手微颤。
春婵和澜翠皆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的动作,额上布满冷汗。
殿内,进忠和魏嬿婉对视了一眼,朝内室而去。
进忠扫了一眼房间,刚拉开一旁的木柜和木箱,便听到开门的吱呀声。
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木柜和木箱中,满满的都是衣物被褥等,根本没发藏人,也不来及腾空里面的东西。
至于千工拔步床,床底太矮无法钻人。
眼看着皇上快要绕过屏风,魏嬿婉身形一闪,来到进忠背后,一个手刀,将其砍晕。
接着素手轻扬,将其收入由千丝绕炼制的幻境空间。
她抚了抚褶皱的衣衫,佯装刚听到门口的动静,缓步外出,恭迎圣驾。
刚走两步,便看到明黄的身影,绕过屏风。
她姿态优雅地俯身行礼,弘历快走了两步,扶起了他。
魏嬿婉皇上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弘历痘疫蔓延到京师,病亡无数,各地的折子纷纷上报,朕实在是心焦地睡不着觉,头也疼得厉害,倒是想念爱妃按摩的手法。
他抬手握住魏嬿婉纤柔的小手,来到榻前。
弘历爱妃的这双巧手,不仅生的好看,每次被你摁捏过太阳穴和额头,朕总觉得神清目明,甚是舒畅。
魏嬿婉柔柔一笑。
魏嬿婉婢妾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才艺,便只好苦练这双手,希望能帮皇上扫除疲惫。
弘历仰躺在榻,魏嬿婉跪坐在一侧,温软的指腹,在其眉眼额头,轻轻揉捏。
弘历嗅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在轻柔的按摩中,渐渐沉睡。
魏嬿婉扫了一眼睡着的渣龙,起身来到耳房,拿着湿帕子,将手指擦洗干净。
按照惯例,门外有御前的人在守着,她倒不好将进忠送出去。
如此,只能等明日皇上上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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