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平静无波。
白依依足不出户,但依然从楼下络绎不绝的宾客身上,得知了京都近几日的新鲜事。
范家父子自抱月楼出现命案后,便借口身体抱恙不上朝,还拒不见客。
都察院想要当面参他们,却不得法。
她轻笑一声,觉得范闲可真够赖皮的。
目光随意看向窗外,扫了一眼暗处换班的眼线,唇角微勾。
京都人人都知,范闲跟二皇子不对付。
所以抱月楼前安排让她撞到范闲的人,必然是二皇子。
她与林婉儿长相相似,二皇子怕是想借此让范闲跟她有瓜葛,然后破坏掉范闲和林婉儿的婚约。
这样便能从根本上,阻止范闲名正言顺接管内库。
可惜啊,范闲比二皇子想象中的还要聪慧,怕是一早就猜到了。
甚至以为她是二皇子刻意安排的人,所以才有了言冰云那日的试探。
若她所料不差,二皇子怕是已经将那日范闲亲自送她回来的过程,告诉了林婉儿。
然而一连几日,皇家别院都没动静。
白依依不仅感叹,她可真是能沉得住气。
夜色越发浓郁,白依依隐匿身形,出了客栈,身子凌空而起,朝着皇家别院飞去。
这是她近日不着痕迹打听出来的,林婉儿居住的地方。
正院寝殿,亮着昏黄的烛火。
白依依悄无声息穿过门窗,落在室内。
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坐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的绣着东西。
白依依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她分出的那一魄,这么淑女安静,竟然能做这种磨人心性的活计。
她悄然走上前,目光落在绣架上,那分辨不清是何物的东西,神色微顿。
林婉儿嗅到空气中低劣的茉莉花香,秀眉轻蹙。
捏着怀中的帕子,捂着唇,低咳了好几声。
不同与白依依装病,刻意弄出来的苍白面色。
林婉儿的眉宇间确实有几分忍耐着的痛苦不堪。
白依依眸光微闪,手指掐诀,身形在屋中显露出来。
林婉儿若有所觉,回眸看向她。
林婉儿姑娘是何人?为何夜半出现在我房中?
她西子捧心,害怕的双肩微微瑟缩。
白依依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盯着她眉宇间只有三分像她的容貌。
白依依明知故问!
白依依若想装傻白甜小白兔,眼神还需要更加柔弱无辜一些,可不是你这样的清冷无畏!
她自顾自走到一旁的软榻上,慵懒地坐了上去,一举一动透着自然妩媚。
白依依话说,你在范闲面前也是这样装腔作势,他都没拆穿你吗?
林婉儿毫不留恋的扔掉手中的绣花针,眼神好奇且带着审视地看向斜倚在她榻上的女子。
这个她听过无数遍,今日终于得见的人。
林婉儿在他面前,我用不着装。
她拿着帕子捂住唇。
林婉儿你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劣质香粉,赶快去掉,我快喘不过气了。
白依依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知晓她并没有说谎。
她手指微动,一个清洁术,将身上被香包沾染的气味全部清除。
顺带也帮她将房间里做了个清洁术。
做完这一切,她才挑了挑眉道。
白依依怎不用生机之力,修复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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