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待会再向你解释,咱们还是先上车吧。"
枫岄铭一手提过臻潇渝手中整理好的衣裳交给阿朔放上马车,还不忘一边调侃。
此时,一名女子疾步向锦云裳门口跑了过来。
后面一丫鬟模样的人紧随其后,一边追着自家小姐一边提示她慢一些。
就这样,某女"横冲直撞"的跌向了枫岄铭的轮椅上,而轮椅则飞快的倾轧于臻潇渝身侧。
"王……"阿朔大惊,却见自家王爷快了一步。
枫岄铭不动声色的用轻功稳住了即将压倒在渝儿身上的轮椅,并且十分不悦的皱了皱眉,表情很是鄙夷。
"怎么样,有没有吓到?"三王爷安慰身边站立着的女子。
"喂,没看到本姑娘正跑过来吗?干嘛挡着我去路?还推着个残废……这不是自己找苦受吗?"
枫岄铭眼下怒火中烧,本怀着大好的心情陪渝儿来选服饰,却碰上了一个如此刁蛮任性的女子。
三王爷此刻还不想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不能亲自动手教训;现在看来……
阿朔收到自家王爷的眼神,刚想走上前,便听到某女皮笑肉不笑的冷静分析:"这位姑娘,我们这里都是讲道理的人,是绝计不会以多欺少、更不会为难于你的;但你刚才那句:挡你去路,此话乃何意?大家可都是明眼之人,刚才明明就是你不听你身后那位朋友的劝告,横冲直撞到我们身上来的?又何以说我们挡了你去路?这店门这么宽不是还有另一边吗?"某女眼神平淡的望向身旁另一扇门。
某女子定下神来才兀自发现刚才自己认为的残废男子居然长得那么好看?心中不禁为之所动,可惜了,偏是个残疾。
某女子全神贯注的盯着坐在轮椅之上的某爷,尽可能的撇掉他是残疾的想法。所以对于臻潇渝所说的话,选择了自动忽略。
臻潇渝瞬间明白了,刻意抬高了嗓门:"姑娘对我夫君这么感兴趣?"
在某位不明来历女子望向自己时枫岄铭连头都不屑抬一下,而当听到渝儿那句夫君时,三王爷枫岄铭快速回神,仰头凝视牵着自己手的女子。
"我看姑娘还是另谋打算吧,至于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姑娘还是不要想了。"
"呵,笑话;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对本姑娘不敬?不想活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某女气急。
"小姐~"刚跑到的丫鬟小意看见自家小姐跟人起了冲突,赶紧上前相劝;这次偷跑出来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回去后小姐与自己又该受罚了。
"还有,姑娘……本姑娘送你一句话:"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只是个东西的。"
臻潇渝玩味的凑近眼前女子的耳边低语,语气却让人倍感寒冷。
"我不进去了,有本事的话你们给我在这等着。"
"可以,我随时恭候!"
"渝儿,可有把握?看样子她是想回去搬救兵。"
臻潇渝点了点头,本以为随枫岄铭出门只是散下心,结果被骗来试衣裳;还遇上了这档子"美差"。真是十足哭笑不得~
"也怪本王今日大意了,本想着陪你到处看看,也就没带面具出门。不然……"
"知道就好~回去后要陪给我。"
"额,不知王妃想让本王陪什么……?"
"还没想好。。。"某女后悔不迭,扶额无语,刚才自己就不该说这个。
枫岄铭的这个站点里都是雇的些普通商人。
而自己现在却也不方便暴露实力太早,毕竟在这个范围内,有很多隐藏中的势力在蠢蠢欲动。
眼下除了阿朔会些功力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渝儿受到伤害。
"就是他们。"某女子既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的自不会回去找帮手,随意花了些碎银子,便找来了一批打手。
阿朔刚想上前,臻潇渝却走向前,趁我还不想见血之前,有后悔想走的,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臻潇渝话语说的很平淡,但却让周围的人为之一颤。
眼下,除了刚才那位不知名的女子目光投向三王爷外,其他人都在围观这阵势。
"渝儿,小心点。"
臻潇渝闭上眼,全神贯注回想着在丞相府在为了救染儿时,那道无形的力量。
而相府内臻思亿房间内的那块凤血蓝蝶翡翠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蠢蠢欲动。
再次睁开眼,臻潇渝眼内已变成嗜血的红。
随手从衣襟内拿出防备的手链,在人群中只快速的绕了一圈,再没有其他动作,只见一道红光自天地之间回旋到那群前来找麻烦的人群中,没有血迹、没有哀嚎,就这样都在天地间燃烧得尸骨无存。
而唯独那些前来凑热闹的人却完好无损。
原以为阿朔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却不想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枫岄铭诧异、阿朔惊讶。
某女子见自己雇的打手刚想一齐上前,顷刻间便灰飞烟灭。感受到死亡原来可以如此之近,原来刚才那个女子随口的那句:随时恭候,并不是玩笑话。
片刻后,臻潇渝再度恢复往日无害的状态。
"好好做人。"臻潇渝拍了拍某女的肩膀,转身便朝枫岄铭走去。
"你这个怪物!"某女虽然极度害怕,但还想依靠周围人带给她压力。
"你说得没错,若再次惹了我,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便让你试试我不是怪物时候的样子。"这句话明明是带着笑意说的,可为什么却有种令人如坠深渊的感觉。
眼下~周围,还有谁敢说话……
"喂,那个,你身边的女人就是个怪物,你难道就不怕吗?"
某爷犹豫了片刻,随即开口道:"你尽可以试试,若再惹怒本王,本王亦随时可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怪物!"
"你是……"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