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天快黑了,那里呢?
我这里天气凉凉的,那里呢?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懂事了。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而你呢?
女孩痴痴地卧在无垠的彼岸花从中,呓语般吟出这半首诗。
漪冉怔怔地望向那个孤独的背影,唇瓣颤动:“卓奇,月儿能不走吗?”她神经质地颤抖着。
卓奇颓唐地回答:“怎么……可能呢?”
六月压着情绪,开口。
六月走吧。
当今吸血鬼皇室的废柴公主,将在明日,作为祭品送往狼族——只因她异能为零。
倾国倾城的代价,是成为弱者的命令。
冰冷的囚车,冰冷的手铐与脚镣,六月不觉得它们比族人的白眼与冷脸更凉。
一根铁丝悄无声息地钻进锁孔,撬开手铐,女孩低头看了看沉重的脚镣,却并不打算卸下来。
赤星原,三皇子的狩猎场,六月毫不犹豫地跳下车。
看守面面相觑,没有追上去。
阴森的接骨木,偶尔的鸟啼划破长空。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冥幽蟒,正把自己的孩子往她怀里塞。
六月我会好好守着它的。
鲜血交融,签订契约。
一只白皙的手掐住尖巧的下巴,手上青筋暴起,女孩的脸庞几乎没了血色。
唤作幽瞳的小蛇,吐着鲜红的芯子,惊恐地看向把六月的下巴捏的没有血色的白枭然。
六月”逃不过,怎么逃得过!
六月的眼角掠过绝望,声音涩地犹如黄连。
面对狼王,她依旧如此。
如水似墨的女孩,即便面对死,依旧如此。
”明日,火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