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弼马温载着两人从火光中一跃而出,随身散落的火苗惊的人群退后几步,王若羽握紧缰绳,弼马温前蹄一跃,扬长而去。
“还不快去给我追!活的不成,死的我也要!”南宫剑愤怒的命令着黑衣爪牙们。
已是深夜,四下无人的长街,乌云压的更低了,哒哒的马蹄声显得格外清脆。
“你那里来的马?”
“咱老王能干赔本的买卖吗?当马夫,马就是我的,住寡妇隔壁,寡妇就是我的,这不来了上官家,上官家二小姐就是我的!”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上官羽柔又羞又怒,心中的痛楚稍稍减了几分,她明白,他是故意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活下来再说。”
“嗯?”她疑惑的抬头看着他,美眸的泪水还未干。
“看后面,他们早有预谋,就算没有今天的事儿,你也安稳不了几天了。”
从他的臂弯探出头,只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腰间佩刀,骑马正拼命追赶他们。这次她没有过多惊慌,只是向王若羽贴的更近了些。
几滴豆粒大的雨点砸落,片刻大雨倾盆。弼马温明显有些吃力,毕竟才吃了几天饱饭,刚刚冲散人群时又挨了几刀,已无力再奔跑。
玄武城外的桃花开的正旺,王若羽一拉缰绳,跃身下马,抱下她的一瞬间,弼马温再也撑不住了,嘶鸣一声倒地喘着粗气。
不等他们休整,杀手已然赶到,齐刷刷下马拔刀直奔而来。
“没有王法了吗?你们就不怕我们告官?”王若羽正色道。
“告官?哈哈哈,小的们他们要告官!”说着为首的黑衣人直接摘下了面具,眼角的刀疤格外显眼。
“何茂沟!”上官羽柔惊呼。
“哈哈,别来无恙,上官二小姐,不如让兄弟们爽一爽,一会让你死的也舒服点。”
“你混蛋!”
“原来就是那被打成猪头何茂学的哥哥,何狗总旗?这世道,腐朽成这样了?”王若羽故意把狗字叫的很响。
“原来是你打我弟弟,你不是要告官么,老子就是官!先收拾你这,再好好把玩上官二小姐!小的们,给我上,一会给你也爽爽!”
“你打得过他们吗?”上官羽柔害怕的躲在王若羽圣后。
“舍命一试”王若羽血液开始涌动,这群人明显训练有素,但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无规则搏斗!不,现在是无规则搏命!
不等她再做回应,挥臂甩出一滩雨水,冲在最前面的两人瞬间迷了眼。跟着下体就传来异常的疼痛,蛋碎的声音和哀嚎声相互交织,硬是盖过漫天雨声。
王若羽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夺过其中一人的刀。横刀刚一举起,铮铮铮~~,挡下几人下劈。不等另外几人砍其下身,腿已经飞快弹出,精准中“蛋”。
刹那间,十里桃花林说不出的热闹,桃花与雨滴起飞,刀光与电闪交错。
半炷香过后,地上起仰八叉躺了了八九个杀手,或护裆或捂眼,痛苦的哀嚎着,那疼痛感似乎已经超越了身上的刀伤,对男人来讲,在这方面,流血似乎都成了小事。
而还在站着的杀手,看着王若羽却不敢轻易向前。虽然他浑身是血,拖着一条胳膊,一只手持刀,好似强弩之末。但那杀气却未减一分,反倒感觉战意更甚。
“好汉,你又何必为了她拼命,只要交给我们,银子分你一份如何?”何茂沟见遇见了硬茬,开始转变对策。
“哦?有钱赚?你们早说啊,搞得我们这整的这么狼狈。”王若羽突然脸色一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身后毫发未损的上官羽柔身子一抖,也不知是夜晚的雨太凉,还是被王若羽的话吓到了。
“既然兄弟也是爱财之人,开个价。”何茂沟稍稍放松了下。心里暗暗盘算,这傻子何时这番厉害,等你小子把人交给我,老子不把你祖坟都刨出来。
“那南宫剑给你开了多少?我总得知道这俏娘子值多少钱吧。”
“给我们兄弟多少钱你就甭问了,一口价一百两银子,你看如何?”何茂沟不想跟它墨迹,心想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把人先弄到手,在慢慢收拾这厮。
“一百两?哈哈哈。”
看王若羽突然放声大笑,刀疤男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气氛似乎达成了共识。
“那既然兄弟同意了,那就......”
“一百两,打发叫花子呢?我要一万两,黄金!”话音刚落,王若羽提刀便砍。刚才一阵扯皮,体力又恢复了两成。
但这何茂沟也还有点真功夫,再加上还有三四个帮手,王若羽瞬间占了下风。之前阴损的一套,被他们防的死死地,毕竟有钱拿,没条件享受可还不行。
空隙间,刀疤男一个眼神,两个杀手便会意冲向上官羽柔。王若羽本想恢复些体力一口气解决了他们,但他低估了这群走狗。
想要脱身回去救她,却被刀疤男缠住。眼看两个杀手已经近上官羽柔的身。
强行背身奔向她,肩膀结结实实吃了一刀,王若羽闷哼一声,咬牙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过她,挡在身后。
“等等!”王若羽大喊一声。众人,还真停手了。
王若羽对着破碗说道“兄弟,这么多人,你给我点面子,别整那些仪式感了。给我个厉害点的武器。”
“......”
“你没完了!”杀手们提刀就要上来。
“再等等等!”
王若羽迅速跑到身后的树后面“大哥,别闹了,给个能杀他们的武器。”
何茂沟见状,以为他跑了,赶紧去抓上官羽柔。
“嗖嗖嗖~”何茂沟身旁的杀手应声倒地。刚要出声,自己就因为腿上中箭跪在了地上。
之间王若羽从树后走出,手腕上已然多了一副能连射出冷箭的暗器。那上面竟还有十几只冷箭,手碗翻转对着何茂沟,上去就是一脚。
“老子急着跟着小娘子行好事,你们倒是不依不饶了,饶了你们也可以,磕十个响头再说,出血的那种。”
“砰砰砰.......,小的也是为了养家糊口,都是那可恶的南宫剑啊。”
“你倒是反水挺快,知道回去怎么说么?”
“就说把你们逼到了武江边,跳河了,尸体也找不到了。”
“那他们这些怎么办。”王若羽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废人们。
“有骑马摔的,还有骑马搁的,都是报应!”
“你当走狗还真合适。”
“是是是,小的就是一条狗。”
“把你的马和腰间的一葫芦酒留下,滚吧。”
大雨渐停。
“他们回去了,真会说我们死了?”上官羽柔满是疑惑。
“放心吧,为了赏钱,他们也会这么说。”
“对了,小娘子,他们走远了。”
上官羽柔一愣。
“还不过来扶我一把。”说罢便昏了过去。
距离他们十几米的树后,一个身影,摸着他那稻草般的的胡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