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在这?”
“师……师……师父?”夏宇惊愕地抖着嘴唇看向灸舞,这是什么情况?灸舞什么时候成刘辫的师父了?他也没说啊!
“刘辫,当初我们是在开玩笑的啊!”灸舞按下想要起身的刘辫,无奈地道。
刘辫顺从地躺了回去,清秀的脸庞苍白如纸,却是带着和煦如风的笑容:“我是认真的啊,还是说,你现在是十二时空总盟主继承人,就不承认我这个徒弟了。而且,当初的赌约可是师父先提的,师父想出尔反尔?”
灸舞:“……”他总算是体会了一回被人问的哑口无言是什么感觉了,当初太年轻,给自己挖了个巨坑,不仅自己跳进去,还给自己盖了两层土。
“盟主?”夏宇弱弱地出声,好奇心鼓动他问出心底的疑问:“刘辫盟主是您的徒弟?”
“当初我上任之后,去总盟述职,正好刘辫被至尊金牌认主,也去总盟拜见总盟主,我们两个人碰到一起。”灸舞顿了顿,那时,他很好奇历史上那位早死的小皇帝是什么样。
好吧,之后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想要忽悠刘辫帮忙吸引一部分魔界的视线,谁知刘辫没上当,反而将了他一军,说他是怕了魔界。
那位看起来很正经的总盟主在一边添油加醋,他一时不受控制,就扔下了一个赌约,若是铁时空战胜黑暗,刘辫就叫他师父。若是铁时空输了,他就喊刘辫哥。
结果显而易见。
但是!
他一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做一个玩笑,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给人做徒弟呢?他可不想收个徒弟,还是个时空盟主。虽然他现在的身份不用顾及所谓的时空秩序,可也会招来一堆麻烦事。
望着灸舞吃瘪的模样,夏宇捂着嘴,脸憋的通红,眼神转向别处,肩膀一耸一耸的,实在是憋不住想笑。
太难得了!居然有人能让灸舞吃亏!
“想笑就笑!”灸舞没好气地道。
夏宇摇摇头,不笑了!他求生欲很强的。
“师父,您想反悔吗?当初总盟主可是我们的见证人。”刘辫眨巴眨巴大眼睛,眼角的睫毛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配上苍白的脸,宛若一只被抛弃的柯基。
灸舞想要拒绝地话成功被刘辫可怜兮兮地模样堵在喉咙里,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刘辫瞬间收起可怜的神色,欢喜地喊了句:“师父!”
灸舞:“……”他怎么突然有种被人强迫的感觉?十七岁的他当十五岁刘辫的师父,怎么想怎么怪!
老家伙,你有徒孙嘞……怎么还是这么怪?
灸舞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去,旋即,简略地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打算,怎么说是金铁时空人惹出来的祸,该怎么重新构建银时空的秩序还需要刘辫的意见。
听罢,刘辫自嘲笑了笑:“没想到呼延脩他们插一手,却能让我继续活下去。”
灸舞和夏宇顿时沉默,按照三国历史轨迹,刘辫至多还有数月的寿命,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师父,依照您的计划来吧。只不过,熹阳宫及洛阳附近的势力已经被我的舅舅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掌控,我只是取得了恐怖平衡。我又是被赶鸭子上架,接替地全校盟盟主,手下能动用的势力不多。”
“小辫子啊……”灸舞语重心长地道:“你要铭记,君弱臣强,君强臣弱的道理。眼下银时空的时空秩序已经濒临崩溃,没有时间留给你去搞政治平衡,要想让银时空焕然一新,必须使用铁血手段。”
“我明白了,师父。”刘辫笑了,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灸舞叮嘱几句,顺便毫无羞耻感地接受了刘辫的几座郊外“别墅”的孝敬,才带着夏宇离开熹阳宫。
洛阳城外。
灸舞与夏宇正要去与阿扣汇合,蓦地,灸舞脚步停滞,嘴边浮现一抹冷意:“前辈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