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你的脚踝伤的很重,乱动的话会很疼很疼的。”
丁程曦眼尾红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
宋景希俯身,听见他说:“快走。”
等跑下楼,宋景希拽着刘闫阳的手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伤口感染可不得了的,为什么院长不送他去看医生?”
刘闫阳也没法子:“我跟院长说过,她说不要紧,叫我不要管,我还在院医室给他拿过药,可是他不吃,最开始我给他送饭他也不吃,后来院长去看了他,才开始吃的。
宋景希娇气是娇气了点,毕竟还是个孩子,难免有恻隐之心。
“好可怜啊,怎么会这样。”
从此他和刘闫阳开始轮流给丁程曦送饭,时间久了丁程曦就认识他们了。
此刻宋景希艰难的从杂物中爬出来,来到阁楼,熟练的用钥匙打开门。
一开门她人傻在原地,丁程曦嘴角残余着鲜.血,自己前几天给他换的新衣服也被血液沾湿,脚踝上绑着沉重的铁链。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多血。”
两年来宋景希最怕的事情就是打开门,发现丁程曦的尸体。毕竟他看起来真是太脆弱了,好像马上就要被雨打落的花朵。
急忙扑到丁程曦的旁边后,宋景希轻轻捏住丁程曦的下颚,查看他嘴里的情况,结果发现丁程曦的牙齿被人拔掉一颗,牙龈正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宋景希共情能力特别强,丁程曦没哭,她倒是想哭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丁程曦气息微弱地跟他说:“不哭……不疼。”
不仅是嘴里,他的大腿内侧也有好多血。
宋景希心想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得把刘闫阳叫上来帮忙,顺便去骗几瓶药来。
“你等我啊,我去找刘闫阳帮忙,你等等我。”
宋景希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找到在房间里聊天的刘闫阳和马忻丞,因为太激动竟也没避讳马忻丞。
“刘闫阳,咱们快去看看小疯子!他腿上好多血,牙齿还被别人拔了一颗,咱们上次偷的止疼药还有吗?不够晚上再去偷点。”
刘闫阳还没反应过来,马忻丞先站起来往外跑去。
宋景希没工夫管他,把床底下藏的药拿出来塞在口袋里,拉着刘闫阳,拿上外套跟他一起走。
等他们气喘吁吁到阁楼的时候,看见马忻丞正把丁程曦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睛里满是心疼,而丁程曦居然哭了。
宋景希从来没见过丁程曦哭,即使身上伤的再重他都没有哭过。于是她想起来刘闫阳说过,从前都是马忻丞来给丁程曦送饭的。
马忻丞看见他们,阴着脸沉声说:“帮我一个忙,把这个铁链砸开。”
刘闫阳毫不犹豫地把外套递给宋景希,转身下楼到草坪上捡了一块大石头,用力砸到铁链上,轮番几次,铁链终于被砸断。
宋景希走上前喂丁程曦吃药,给他盖上刘闫阳的外套。
马忻丞跟他说谢谢,然后抱起丁程曦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