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说了,撒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完,院长向宋亚楠使了个眼色。宋亚楠一直背在后面的手上拿着一根注射器,接到眼色后向宋景希走过来,对着她雪白的胳膊扎了下去。
院长架着腿,缓缓说道:“厨师跟我说,前几天你突然去找他聊天,还说要帮他洗碗,然后他的钥匙就丢了。洗衣服的阿姨说,三天前的一个早上你拿着刚洗完的床单来洗衣房,床单上还有血迹。”
她收敛起假笑,站起来,走向宋景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呢?”
宋景希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冷笑道:“儿子?你把他当成过儿子吗?!”
院长双手扶在椅子上,宋景希的脸相隔不过五尺。
“他是我亲生儿子,是我怀胎十月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我从来没有拿他去卖,你到底在说什么?”
宋景希不甘示弱:“全孤儿院都知道你把丁程曦当疯子,对他还不如对畜生,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院长站直身体,对张真源和宋亚楠说:“你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迅速离开以后,院长斜靠在桌子上,又点了根烟。
然后拿出手机,手机上是她年轻时候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照片,往后翻还有各种各样的合照,怎么看都是母慈子孝。
“丁程曦真的是我亲生的孩子。”
宋景希难以置信。
“程曦的父亲,也就是是我亡夫,是这所孤儿院的前任院长,有天在我睡觉的时候,居然想勒死我,我怕的要命,抱着我儿子连夜跑了出来,再回去就看见他上吊自杀了。”
她吐了口烟圈,缓了口气说:
“我儿子小时候特别可爱,也会笑着叫妈妈妈妈,可是他渐渐长大,我发现他爸的精神病是会被遗传的,而且在程曦身上变本加厉。”
这完全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程曦十岁之前,都是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吃饭的,后来他开始喜欢咬人,咬伤过好几个护工。”
说完院长把衣袖掀起来,胳膊上有许多清晰可见的牙印。
“没有护工愿意照顾他,都是我亲力亲为,直到后来孤儿院来了一个小朋友,叫马忻丞。
你能想象到吗,那年程曦十六岁,就和比他还小一岁的男孩子在阁楼做那种事情,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绝对不能相信这是我儿子做出来的事。”
宋景希开始动摇,难道都是马忻丞在骗人?
“而且,而且他们不是正常的做那种事情。”
宋景希点点头。
院长停顿了一下,缓口气说:
“他很喜欢马忻丞把他弄得浑身是伤,我问他不疼吗?我真的不知道我生了个什么东西。”院长沮丧地摇摇头。
“他们后来干脆都不下楼了,天天待在阁楼上,每次我去看他,他都是一身伤,哪怕昏迷着还在叫马忻丞的名字。
我实在受不了,就把他关起来,结果他差点把送饭的护工的手指咬掉,不是马忻丞来送饭都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