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弘毅又喝了一口:“此粥清香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所以,是尚可还是甚好还是上品?”武思星期待的看向百里弘毅。
百里弘毅不自然的躲开武思星的视线:“上品。”
得到评价的武思星笑眯了眼:“多谢二郎评鉴,记得给我们漱玉馆一个上品的木牌哦。”
百里弘毅默默喝粥。
武思星看着百里弘毅害羞的模样微微一笑:“好啦,二郎你查案已经很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
武思星收走了碗筷,贴心的替百里弘毅关上了书房的门。
第二日,武思星刚起床就在院子里遇上了神色着急的五叔。
“五叔。”武思星走了过去,“五叔,发生了何事?”
百里五见武思星出来急忙迎上去:“十三娘,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重新选举家主和分配家产。”
武思星:“二郎呢?”
百里五:“二郎今早与申非出去了。”
武思星抬步向门口走去:“门外都是百里家旁支?”
百里五:“是。”
武思星:“开门吧,让他们进来,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百里五:“是。”
武思星坐到后花园的亭子里喝着茶,听着玉溪向她说那些人的行为。
武思星刚放下茶杯打算出去看看,就听到了裴谏的声音。
“这偌大的百里家,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人吗?”
武思星停了停,听到外面那群人的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最终走了出去。
“民妇领敕。”
武思星款步姗姗的走向前来,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行叉手礼:“掌家媳武氏十三,代夫君百里弘毅领敕。”说着,武思星摊手呈接旨状。
裴谏将旨放到武思星手上,目光扫过跪在后面的那群百里旁系,冷笑一声:“这么多人在这里,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武思星提起裙子站起身:“裴亭长谬赞,还请裴亭长代十三向高公转告,请大理寺重新彻查百里延贪墨一案,此事疑点重重,不应立即结案。”
裴谏讽刺一笑,看向武思星:“十三娘,百里延贪墨,此案已经盖棺定论,岂是你说重新查就能重新查的?可不要因为百里延是你的公爹就要徇私啊。”
裴谏握上腰间的刀,转过身:“十三娘,你虽是奉御郎的妹妹,但你也没有资格让我替你向高公传话。”
武思星拿出那块玉兰腰牌,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不知,这木兰翠竹,有没有资格?”
裴谏转身,看到武思星拿着的木兰翠竹腰牌大吃一惊,赶紧下跪行礼,他身后的大理寺的官员也随之下跪行礼。
“是属下冒犯,还请十三娘恕罪。”
武思星看着裴谏此刻急张拘诸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人呐,果然是怕钱畏权。
武思星收起木兰翠竹腰牌:“方才的话,我就不再重复了,还请裴亭长转达高公此事。”
裴谏毕恭毕敬:“是。”
待裴谏离开,武思星转过身看向那群百里旁系:“我公爹去世,家主更新,但是再怎么更新也该是我公爹的亲子、我的夫君百里弘毅担任,而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