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一阵红染了苏瑾煊的眼,半多时前面出现了一队结亲队伍,马上的是长明街东边柳府的公子爷,后头轿子上坐的只是一苦命丫头,这桩婚姻本就不对门户,柳老爷更是极力反对过,不过……就在前些日子,柳家的公子柳二郎不知那里醉了酒,竟魂牵梦绕般的要娶苦命的小小丫头!
三日前。
早晨的街上冷落得很,街上没有半个人影,(除了苏瑾煊)等时间慢慢延后,街上陆陆续续来了摊贩子,街上才重新热闹了起来,不过因为街上贩子们的生意来源都归于东南北的几个大府老爷的需求才得以长久的下去。
来得早些的贩子互相打着趣,唠着平日里的新闻或者村里的家长。
可他们终究是粗鄙的乡下人,比不得家里有学生的柏娘子。
因为常听儿子晨起温习功课,耳濡目染也识得几个大字,加之嘴巧,讲的话便有趣极了。
如平日一般,周边的几个小贩纷纷围了过来,询问柏娘子又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柏娘子也不扫人兴,抽了旁边小贩甲的木制折椅,又抓了一巴小贩乙的瓜子零嘴。
旁人嘟囔嘴道:“娘子莫要贪嘴,这般挠人心窝,快快说于大家乐呵!”
“切,你却是猴急得很。”
“若你也像我有考取功名的儿子,也能识得几个牛毛的字,若是没有,便不要急切,好生听着,听我娓娓道来!”柏娘子朝小贩丁斜倪一眼,丢下手里的瓜子不满道。
旁人皆是打团圆,你一言我一句:“柏娘子莫要与她见怪,她是个蠢东西,不知道婉转,别气坏了身子,又白白扫了大家的兴,对否?”
柏娘子被这么恭维着,神色稍有缳转,心里的尾巴翘得老大,却也知得隐藏自己神情,嘴上虽依旧带着刀子,火气却以消了一半。
那劝婆见势,半推半就让那嘴笨的婆子道了谦,这股子火星苗头才熄去。
然后朝大家喊:“大家若见得柏娘子说得好,从心打赏一文两文,也才好有以后的趣头?”
“何如?可有不同意者!?”
大家皆没有任何议议,寻着人投了也跟着投几分,几毛。
柏娘子这未开张却已收了钱,快哉!
接下来柏娘子进入了正题:
“大家都是地方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我们此处名唤窑子都,国土下由高至低划分:盛、省、都、子、坊、地八个,我们此地便是排行第三的窑子都,也算是富饶之地,这不加位居四方的四位县公大老爷的镇守,吾今日之言却与四个大老爷中的一个有着很大的关系,要是教人传谣进了老爷的耳朵,我恐性命不保,还请大家务必口密一些,
众人皆点头哈腰,催促着柏娘子往下说。
柏娘子继续说道:“这位大老爷便是镇东关的柳老爷,柳东贤,”谈论话本便是要留下一个悬念,柏娘子至此停顿,抿了抿唇,提起随身的砂壶,十分痛快的畅饮一番过后仔细观摩了众人的面色,都一幅急切知道后续,柏娘子舒畅了咂了一声嘴继续道:“柳老爷膝下的公子柳才俊二公子。”
众人皆惊呼:“原来是他啊!”
那个风名不不好,骄奢淫逸,整日败家,不及他大哥万分之一的“败风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