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那一巴掌过于冒险,若叫那些人群起而攻之,只怕我已被碎尸万段。”王经见金光瑶跨门进来,忍不住的后怕。金光瑶见他醒了,十分高兴“孤若不下下他们的威风,今后孤扶植的亲信岂非都不信孤能护住他们了?”金光瑶很坦诚,伴在他身旁的邓灵也暗自点头。
“再说,你公正断案还遭人报复,若孤不做主,今后谁还敢为孤的舜国办事?若你有个好歹,便叫子季全家陪葬。”舜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王上打算如何处置司徒?”邓灵问。金光瑶笑道“他自己会来请罪的。”
“王上是把持着仙帝不会过问才如此嚣张的吧?那臣的这个大礼,可算送对了。”
“陛下,今有舜国使者遣人来拜见。”温逐流刚跨入藏书阁,便有人来禀报。温若寒执书的手一顿“使者?可是阿瑶有事?”
“回陛下,乃是舜王亲封的监国谒者温舒。”温逐流回答。温若寒疑惑道“监国使者?他封这个干什么?”
“舜王登位之时,曾在洛阳陪伴舜太子。温舒不耐,便写书问候大公子,大公子便行书催促舜王。舜王即位后,便封温舒为监国使者,好于不夜天通信。”温逐流觉得不光彩,低声道。
温若寒冷笑一声“当日朕曾派使者前往洛阳伴舜太子。朕都不急,他急什么?”
这话可冤枉温舒了,温舒一点消息也不知。可就算如此,温舒还直往不夜天发难,叫人怎能不多想是他逼迫?金光瑶哪里能忍这种气?
“那使者来做什么?”温若寒问。温逐流表示不知。温若寒颔首道“宣。”
即有使者入阁,行跪拜之礼,把子季受辱那事说了。温若寒良久没吭声,使者等得心慌。
“目无君王,行逼迫之事。是为不忠,豢养死士刺杀朝廷大员,是为不义。偏生又要去戳舜王的亲信,温舒竟还有脸来拜见朕?舜王年幼,可却不是好欺。若是朕,自当夷灭其三族。可此事乃舜国事,当全权由舜王处理。”温若寒无所谓的开口。
“拟诏。”温若寒开口。这是要给舜王撑腰去了。难为了温舒,偷鸡不成蚀把米。先不说豢养死士,戳了温若寒肺管子,便是状告舜王,以下犯上,也是太过心急。舜王是陛下的心尖尖,又对他有愧。温旭都不敢随意插手,只好叫使者去面见陛下。
同一日,使者回来相告,便也是陛下旨意到来。舜王突感风寒,不能起身。温逐流也不恼,携了诏令前往内殿宣读。
待屏退左右,金光瑶才装模作样对温逐流歉意开口“儿臣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迎接。实是有罪。”
温逐流冷哼一声“臭小子。太放肆了。”金光瑶剧烈咳嗽了几声,温逐流面色大变“不是作伪?”
金光瑶脑袋晕晕乎乎的“陛下的旨意,哪敢冒犯?实是有疾。”温逐流自袖中摸出一只白玉瓷瓶来“如今盛夏,舜王体弱。这是陛下亲赐。并问太子好。”
金光瑶吃了一颗,点点头“多谢陛下。”
待温逐流走后,邓灵和贾逵走进来“仙帝对王上不薄。”金光瑶对着仙帝刚刚赐下的医修道“请医官随侍卫前去诊治。”
“舜国不同不夜天,体质有异。既是陛下亲赐,想来是对症下药。看来也要扶植医官,好做打算。”
不多时,有人来报,司徒着素衣求见请罪。金光瑶道“不见。”约莫一刻钟,又有人来报,说司徒还在外头跪着,要请罪。金光瑶冷哼一声“叫他去见彦纬。”
金光瑶喝完药睡下,又有人报,王经请他过去。看来彦纬这个好脾性,已从子季身上捞了好处,这才来请他。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子季已从温舒阵营里脱离出来了,毕竟一颗棋子,生杀予夺还是在舜王手中。走出门时,子季踉跄了一步,不知内心里崩塌了什么。王经很高兴,把首尾交待一番,真不愧是舜王盖章的“搏命的法子。”
子季的那个侄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却也还算安分,不敢太冒头。毕竟自家母亲和祖父耳提面命,一句话,就是不准太过分,给自家叔叔招祸。
这人嘛,越不给做的越要去做。他虽对叔叔算是恭敬,但是叔叔偏生就瞧他不起。只因兄长就这一个孩儿,家中溺爱。这小公子这天从赌场上下来,输了个底儿掉。心情不爽,今天的赌资今日花完了,家里也不会再给。倒是遇见个妙人,说与他志趣相投,没命的巴结。还有些小聪明,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叫这小公子赢了不少钱。一连几天,这两人混得穿一条裤子。
转眼已是两个月,小公子听那人说,今日请他去喝花酒。勾栏瓦舍里的美酒,醉人又醉心。正联着那帮子心腹喝酒胡侃呢,就听见对面在吟诗作对。本来嘛,来勾栏瓦舍自人有自人的消遣。那小公子却是个瞧不得伪君子面的。都来此地了,还装什么君子?许是酒喝了上头,那出主意的为他着想,当即大喝“那厮,都来了这地方了,还装什么儒生君子?”
对面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回呛“我是风流君子,你等又是什么腌臜小人。”
好呦,气氛到这,那小公子不怒才怪。一个酒壶甩过去,把对面人惹毛了,当即打起架来。引来了官差。若在平时,司徒家掌县衙之事,见到小公子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人上司徒家要债去了。就看这小公子这上来一个酒壶往人脸上砸,就知平日是多么威风了。别太过分到他这里变成了只要别杀人,其余的都好。
如今掌县衙之事是当今舜王新宠太尉王经。虽说官职比他家叔叔高,但是出身卑贱。小公子早有耳闻。故而根本不理。王经只好亲自到场,把一干众人锁了回去。司徒家连夜来赎人,王经勉为其难放了去。
本来安生着,这一个月就算过去了。可是偏月末那几天出了差错。小公子在家休养了半个月,去找智囊想去赌场。谁知在那赌场又碰见那伪君子。还赢了他不少钱。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公子出门带了几个私兵,听那智囊左右分析一通,决定让那几个私兵上手。
把人打死了。这下闹到公堂上,王经自然是秉公办理。那些私兵本就不是死士,只是家人捏在手中,不得已认罪。小公子趾高气扬的上公堂,气得王经吐血。好不巧,晚间王经就被人打了。邓灵派来的护卫当场抓获,一瞧,又是那司徒家的“死士”
王经说完还得意洋洋开口“那伪君子是当地子季家的对头,臣可是坑蒙拐骗使了不少手段。”
以身试险,这办法金光瑶只在自己和曹丕身上见过。如今又有了个王经。若曹丕活着,实在是太子很好的助力心腹。
“梁道,你随邓灵回去上任,好好处理后续。”金光瑶即刻下令。
次日,金光瑶目送贾逵及邓灵回中牟。王经身体还弱着呢,也要出来送。金光瑶担忧他现今就把身子弄垮了,以后怎么帮他出谋划策治理国家。
王经倒是无所谓“臣自己知道。”
“如今,是该要好好计划,怎么把朝中那些文武大臣,牢牢控制在手中。如何把他们的家眷,与他们死死绑缚在舜国身上。”王经又道。
“彦纬所言,正合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