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当反派的那些年
张仙使交代了从棘所那边长意的状况。
宁清舒展的眉，一点点蹙起，他看向顾沅，“汝菱，为师帮你抓他来，可不是让你如此自降身份，亲自调教他的。”
“可是师父不知，那鲛人骨头硬得很，姬成羽等人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顾沅笑意不改，继续道：“汝菱本就清闲无聊，师父又常年闭关，便陪那鲛人玩玩呗。”
“您可以去瞧瞧，那鲛人可是已经能口吐人言了。”
“这一切，都是汝菱调教而来的。”
“你是仙姬，还是为师最宠爱的徒儿。”宁清低沉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种事情，有的是人来替你做，无需你亲自动手。”
“师父~”
袖口被攥着，宁清垂眸看她一眼，继而道：“如此诸多琐事，还是由万花谷的御灵师去做为好。”
他没再去管顾沅的反应，只看向张仙使，吩咐道：“近日抽时间去一趟万花谷，将鲛人送过去，汝菱什么时候满意了，便什么时候接回来。”
张仙使趁机扫过顾沅的脸色，接收到某种信号之后，他颔首退下。
宁清也在待了不久后，转身离去。
*
宁清一走，顾沅也未有多待。
即刻便令张仙使与她一同前往从棘所。
从荆所内，姬成羽正奉命为长意疗伤。
顾沅进去之时，长意身上的伤尚未好全。
她挥手让张仙使出门守着，依旧让姬成羽守在一旁，自己朝晕厥过去的长意靠近了一些。
“他何以在此受着禁锢，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回仙姬的话，鲛人不甘被缚，有此今日这番殊死一搏，实乃不可避免之事。”
“本宫不管可否避免，本宫只在乎你们这等仙师府弟子，竟束缚不住区区一鲛人，本宫要你们何用？！”
一记冷鞭挥舞在地上，并未触及到姬成羽的身上，但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素白袍角被割裂出了一道口子。
姬成羽低着头，沉默不语。
顾沅转身，亲自施法为长意疗伤。
半晌后，长意幽幽转醒。
“你......”长意眼眸半睁半阖，看向顾沅。
模糊的影像里，少女的模样是极美的。
等长意彻底清醒过来，看清了顾沅的脸，瞬时便冷了脸。
他剑眉微蹙，泛白的唇紧抿着，偏头不去看顾沅。
顾沅轻嗤一声，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长意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
“看着本宫。”
“.......”
长意对顾沅的靠近充满了抵抗，他抿紧唇，冷然道：“是你为我疗的伤？”
“不是”，顾沅轻挑一下眉，“你觉得我会救你吗？”
长意喉间一哽，方才迷糊间，他是瞧见了顾沅的。
虽不知顾沅为何要否认，但他并未直接戳破顾沅的伪装，只在心里留下一个疑问。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一旁的姬成羽。
长意别开了脸，并未接话，顾沅接着道：“仙师府戒备森严，你逃不出去的，若是再自讨苦吃，便无人救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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