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昊青忽地顿住脚步，看了一眼思语，没再说话。
随即，脚步更快了。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如此着急的原因。
所谓的，顺德仙姬能帮到他，其实也并非是非她不可。
他隐隐能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顺德仙姬看法的转变。
*
“师父，您能为我弹琴吗？”
“汝菱近日来学了新的舞，想跳给师父看。”
一袭红裙的少女托着小脸，目露缱绻温柔地看着宁清。
宁清也看着她，少女琉璃般清澈水润的眸子让他略微失神，他轻微颔首道：“好。”
顾沅就此进入屏风后，待琴声响起，顾沅便伴着琴音起舞。
林昊青赶来时，舞姿琴音正和谐酣畅，林昊青被张仙使拦在了门外。
“张仙使，我寻到了仙姬之前想要的琉璃盏，可否帮我通传一声，我想献给仙姬，作为离别赠礼。”
张仙使本就细小的眼睛眯了眯，轻微摇头，对林昊青向顾沅刻意的靠近，充满了戒备。
“仙姬正在为仙师献舞，少谷主可以再等等。”
林昊青心情微沉，“好，谢谢张仙使。”
林昊青是极想看顾沅跳舞的，只是隔着屏风，看不真切。
不过，仅仅只是投映到屏风上的影子，也让他心潮澎湃。
*
“师父以为，汝菱这舞好看吗？”
一舞结束，顾沅像是花蝴蝶般朝宁清所在之处扑过去。
那模样，像极了是要扑到宁清怀里。
以至于，宁清下意识便张开了双臂。
而顾沅却往旁边一闪，软倒在一旁，并不让宁清得偿所愿。
“啊师父，我好像扭到脚了。”
“给为师看看。”
她湿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宁清，将自己嫩白中泛起醒目红肿的右脚递了出去。
宁清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汝菱，你该把鞋穿上的。”
顾沅唇瓣一抿，“汝菱不喜，便不愿穿。”
“师父，不是说过吗？会由着汝菱的。”
宁清没说话，手已然抚上了顾沅红肿的右脚脚踝，轻柔地揉了揉。
“怎么样？疼吗？”
“疼。”顾沅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宁清掌心凝起一道白光，集聚到顾沅的脚踝处。
像是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顾沅觉得脚踝处很舒服。
她轻哼了两声，小手攥住宁清的衣袖。
半晌后，她红着眼尾问道，“师父，好了吗？”
“好了。”宁清喑哑着嗓音，将地上的顾沅一把抱起。
将她放倒在榻上，他命人停止整理行装，在万花谷再多呆一日。
“师父为何要多留一日啊？”
少女扯了扯宁清的衣袖。
“你伤了脚踝，再多休息一日把。”
宁清喉结滚动着，移开目光，略显艰涩道，“为师先离开了，明日再来接你。”
顾沅刻意问道，“师父不和汝菱一起吗？”
“不了。”
宁清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不对劲，从方才少女哼哼唧唧时，便开始了。
他唾弃这样的自己，所以开始躲避眼前之人。
“那好吧。”语气里难以掩饰失落，少女松开攥着宁清衣袍角的手，“师父您去吧，汝菱明天会自己乖乖回去的，无需师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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