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下）章
顾沅所指的地方，正是最热闹的花灯会处。
除了沿街花灯之外，那里有猜谜送花灯的游戏。
做生意的中年男人瞧见顾沅这般漂亮女子，便迎了上去。
白愁飞平生所学，触类旁通，对花灯猜谜虽说是第一次接触，但依旧两三下便赢了两支花灯。
顾沅手上提一个，他自己手上一个。
他拦下买花的小女孩，从小女孩手上买过来一朵牡丹，递到顾沅面前。
顾沅含笑看着他，却并不接过来。
“愁飞，我们到河边走走吧。”
“我啊，有话想对你说。”
*
那是一个混乱的夜晚，白愁飞自以为是二人走到一起的象征，不曾想是二人再无可能的开始。
娇俏可人的少女褪去青涩懵懂，蜕变为妩媚成熟的女人，告诉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她需要嫁给苏梦枕。
白愁飞无法理解，更不愿理解。
但她在他面前哭了。
“答应我好吗？”
“愁飞，答应我，不要再与蔡相合作了，他会害了你，也会害了王小石和苏梦枕。”
白愁飞没说话，英挺的鼻梁被光影覆盖，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河上画舫的灯火下。
他长相英俊潇洒，身怀奇才，一心渴望有用武之地，成为英雄人物。
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处处不如意。
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心爱的女人嫁为他人妻。
那一夜，白愁飞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答应你。”
“绝不负你。”
*
此后，白愁飞浑浑噩噩地过了月余，迎来了苏梦枕与顾沅的婚宴。
月色朦胧，宴席已经散去，人走茶凉。
顾沅已经梳洗好了，准备入睡，听到外间有推门而入的声音，以为是说有要事要处理的苏梦枕回来了。
原以为是苏梦枕，不曾想却是白愁飞。
“白愁飞，不许乱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沅沅，我爱你，我不想回去.....”
“你是我的....我想要你.....”
“我告诉你，不许乱来。”
顾沅接连后退，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床角。
白愁飞却还是步步紧逼，将顾沅逼到他怀里，他抵着她，撕扯大红色的嫁衣，直到眼泪咸湿如楼，理智占据上风，他只是吻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
白愁飞喝了酒，短暂的理智过后，他翻过她的身，缠绵悱恻的呼吸奄在她光洁白皙的后背，细细亲吻。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疲倦地压榨着少女的娇躯。
直到第二日清晨，白愁飞醒来时，顾沅已经不在他身旁，只有苏梦枕站在床边，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以一种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的目光。
他虽然喝醉了，但是是有意识的，醒来之后，也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愿意引颈就戮，毕竟，是他对不起苏梦枕。
“你杀了我吧。”
他兀自开口。
苏梦枕却看着他苦笑。
“我杀你？”
“......我不会杀你的。”
他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你走吧。”
白愁飞诧异地看向苏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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