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沅沅会来。”
陈陌(骆翔)心口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感，像是被针刺过一般，他攥紧了手心，扯出一抹笑，努力让自己和往日一般无二。
“好，我知道了。”
“嗯，由我让你们先接触一下，到时候可能会好一点。”
*
酒吧走廊里烟雾缭绕，五光十色，晃得人眼花缭乱。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口罩遮掩，只露出一双阴冷浓黑的眼。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压低了帽檐，口罩遮掩，只露出一双浓黑的鹰眼，眸光锐利阴冷。
瞥见熟悉的802号码牌后，推门而入。
女人后仰靠着沙发垫，阖着眼，似乎正陷入熟睡中。
于升海放轻了脚步，坐到女人身旁。
还未有任何动作，女人便掀开眼皮，清冷幽寂的目光扫了过去。
“于警官，你来早了。”
“是吗？我觉得不早。”
于升海拉下口罩，又取下了头上的鸭舌帽。
“顾小姐不是一如既往地比我还早吗？”
“无论我来多早，你都比我早。”
“跟于警官合作，可不得早一点吗？我可不敢怠慢我们于大警官啊。”
握着高脚杯杯身的手晃了晃，少女笑眼弯弯地轻抿了一口，揶揄打趣。
但她很快又敛去了笑容，声音清冷：“说吧，这次是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我才说？”
之前都只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两人才会见面谈。
而自五年前那次巨大变故之后，顾沅与于升海已经有五年没见了。
谁知道，于升海突然调回华城，找上了她。
于升海唇角笑容一僵，他虽然已经习惯了顾沅对他没好脸色，但是这样忽冷忽热，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很在意顾沅对他的态度。
这五年，他没有直接来找过顾沅，但每当他得知有关顾沅的消息，都会刻意帮她在警察面前抹去痕迹。
为了保护她，他无所不用其极。
在一系列变故将身为警察的他推向深渊，抹去他所有的正义感，不得不游走在灰色地带之后，顾沅是他与世界唯一的通风口。
当初，所有行动告终后，他找上她，本想要说出他的心里话，对她告白。
于升海永远记得那天，素颜的她面色惨白，唇瓣都毫无血色。
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下落，一滴接着一滴，没有任何啜泣声。
但她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再也不要去找她。
他离开时，听到她的小弟在门口议论。
——“听说没，翔哥中了三枪掉进海里不见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中那么多枪，肯定是死了！要不然我们沅姐能那么难过吗？”
——“我说苏青竹是骆翔正牌女朋友，难过是正常的，怎么顾沅这么难过啊？”
——“我说你笨呢？这还没看出来？当时翔哥跟沅姐关系很好的，好吗？”
——“之前骆翔跟我们顾沅待在一起，我就感觉这两人有点不对劲，起码擦出火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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