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过了几日，顾沅做着仙侍该做的事情，每日在洛歌面前晃悠。
用不经意的举动来提醒他，她可是那个他存有心思的女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顾沅来到他身边之后，他想起柳梢的时间少了很多，大多数时候，他会看着顾沅走神。
他隐约知道原因，却又不肯承认。
只能每每将顾沅支开，以免自己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多。
“出去吧，本君要歇息了。”
这不，又在赶人了。
顾沅眸光晦涩地眨了眨眼，并未转身离开。
洛歌见她依旧站在原地，抬眸看向她，“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事.......”
少女低头喃喃，交握在身前的手攥在一起。
洛歌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不近人情，轻咳了两声，站起身，行至顾沅跟前。
“真的没事吗？还是不敢说？”
“在我面前，你说实话也没关系，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真的？”卷翘的睫毛下，少女湿漉漉的瞳仁再度明亮起来，是试探，又是欣喜。
“嗯。”洛歌轻轻点了点头。
“我...我是不是碍到仙君的事儿了？”
她本就敏感自卑，如今在他面前，更像是个受惊的小鹿，可分明是他心怀不轨，每每心动却努力克制隐藏，倒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
心脏里泛起一阵隐秘、不为人知的涟漪。
洛歌低眸看着少女圆而小巧的发旋，幽幽轻叹了一声。
“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是我的问题。”
少女迤逦起伏的身段被薄纱轻掩着，可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还是入目可见，眼下他靠得近了些，那股隐秘的异香又在侵袭他的理智，毫不客气地令他血液沸腾，被原始又真实的欲望驱使。
他脑海里又想到了很多，有关细腻柔软的触感，有关如烈火烹油般梦境，有关此刻的不理智。
“不，不是的”，少女摇着头，颗颗泪珠落下，宛如串成线的珍珠。
“如若罪仙有哪里惹到仙君，我...我是愿意走的，那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都知道......”
柔弱又善良的女子揽下所有不属于她的罪过，她轻垂眼睫，扑簌落下的眼泪，让洛歌心口一揪，呼吸一滞，理智丢失。
“不，你没错，那天的事情不怪你。”
他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将她强势拉到怀里。
“沅沅，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啊？”女孩懵懵的看着他，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本君数万年修行，都未曾动过凡心，不会爱人，如若沅沅不介意，可否亲自教教本君？如何爱人？”
女孩杏眼瞪得更圆了。
洛歌薄唇噙笑，抬手轻轻剐蹭女孩挺翘的鼻尖，满眼宠溺。
“小傻子。”
“哐当”一声。
门口传来碎瓷落地的声音。
“谁？谁在外面？”
洛歌松开顾沅的肩，转而去牵她的手，带着她就走到了门口。
入目，只有碎瓷片。人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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