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什么的都没关系了。”
喃喃的低语声的耳边响起，顾沅为难地蹙了蹙眉，挣扎着去拉凌不疑桎梏着她腰的手。
“凌不疑，你...你先放开我，别抱这么紧。”
凌不疑依言松开她。
扶着她的肩，低头看她的眼睛，“你还没有答应我呢，昭昭。”
顾沅与他对视着，艰涩咽了咽口水，“......凌不疑，我还不能暴露身份。”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答应圣上，和何昭昭退亲，再与我定亲......”
顾沅本就没有底气，眼下凌不疑的目光更是透着莫名的凶狠，仿佛跟要吃人似的，说着说着，就害怕起来。
撇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揪着衣服，扭捏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燥红已然从脸颊扩散到耳根上了。
“何昭昭不也是你吗？”
“是，是我，但是......”顾沅犹豫抬眸，蓦地坚定抬头，看向他，“但是你只有和现在的南疆圣女在一起，你之后想要报仇，也容易得多。”
凌不疑浑身一僵，原本握着顾沅肩的手，猝然放开垂下。
“你.....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顾沅紧紧攫取他的目光，“我什么都知道，凌不疑，有关你的过去，你的名字，你的血海深仇。”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沅讪笑，抿唇不答。
想起顾沅还没暴露身份之前就在他面前提及过，而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将心中的怪异感刻意忽略掉。可现在想来，他没有听错，顾沅真的一早就知道他的事情。
“你不愿说，是吗？”凌不疑问。
顾沅点头。
“我只能跟你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总之，这两年，我很感谢你对我阿姊和幼弟的照顾。”
“我说的你考虑一下吧，我先走了。”
顾沅灵活地跟泥鳅似的，趁着凌不疑不注意，就立马抽身溜走。
看着顾沅离开的背影，凌不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顾沅回长秋宫后没多久，就有宫人来寻她。
陪同宣后去往宫宴上，顾沅见太子并未同行，心下对宣后更为感激。
等到了宫宴上，顾沅才发现，这次宫宴与之前她身为何昭昭时，参加的并不一样。
这次，在宴席上的，还有王姈、裕昌郡主、曲泠君、汝阳王妃。
顾沅刚进去，就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追随着落在她脸上，仿佛恨不得将她脸上的面纱给盯穿一样。
顾沅本是要坐到下方的，却被宣后这么一拉，牵着手给带到了离主位最近的位置。
“今日是个好日子，大家都用膳吧，别客气。”
文帝大手一挥，笑道。
众人齐齐应下。
顾沅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有丝毫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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